但此時此刻,在傅斯舟面前,他卻只想做回阮綏音。
「我喜歡這個禮物……」他有些突然地撲到傅斯舟懷裡,又攀住他肩膀,傅斯舟下意識抬臂回抱住他時,他便順勢將嘴唇抵上傅斯舟頸側,又經由下頜吻到他唇角,最後輕輕碰了碰他下唇:「我喜歡你……」
阮綏音說完,隨即鬆開了他,正要退開時,又被傅斯舟一把摁進懷裡:「是嗎?」
阮綏音愣了一下,傅斯舟又攥住他發尾,俯視著他不冷不熱道:「你對多少人說過同樣的話?」
「你很在意?」阮綏音眨眨眼,又湊近了他的臉一些。
傅斯舟故作輕鬆地扭扭脖子:「如果好奇算在意的話。」
阮綏音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半信半疑,傅斯舟避開了他的目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阮綏音停頓了一下:「你猜猜呢。」
傅斯舟冷笑,他腦中霎時閃過了許多人,段奕明、顧聞景、保鏢、甚至是無關緊要的路人甲乙丙。
「還用猜麼。」傅斯舟說。
「你大概猜錯了。」阮綏音扯起唇角,笑得有些發澀。
傅斯舟微微蹙起眉,一種微妙的感覺驀地湧上心頭。
「一個人。」阮綏音看著他,「在你之前,我只對一個人說過同樣的話。」
「他是在我被徐可陽霸凌的時候,唯一一個站出來保護我的人。」阮綏音又自顧自道:「當然了,不是什麼白馬王子,不是什麼天降超人,只是個領助學金的貧困生,而已。」
傅斯舟咽了口唾沫,沒說話。
就像是在推理小說里,逐個清開那些個充當障眼法的無名小卒,揪出了那個之前從未料想過的真正幕後黑手時所產生的「原來如此」的感覺,出乎意料,卻又理所應當。
其實真兇一直就在他眼前,可他從未察覺。
而如今得以窺見真相,他才發現一切其實都早已有跡可循。
「是情書誒!!哥哥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彼時傅斯舟在向斯醒的書包里撿出來一個藍色的信封,上面寫滿了誠懇真摯的感激話語和情意綿綿的衷心告白。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他是個…會魔法的人。」那時傅斯舟沒能讀懂向斯醒眼裡難以言喻的悲傷,「——能讓人和他情感共通的魔法。」
原來,阮綏音一早就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在他的生命里出現過。
見傅斯舟始終不說話,阮綏音自嘲地笑笑:「像你這樣的人,應該覺得這種人的存在很不可思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