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保鏢很快問他。
「我也不知道。」阮綏音懊惱地說,「最近就是……」
保鏢微抿起唇,實際上,從傅斯舟在阮綏音那裡變得特殊開始,阮綏音整個人就變得不對勁了。
「一定是太累了!」陳帆說。
阮綏音沉吟片刻,隨即坐起身道:「我想出去走走。」
說不定能碰到傅斯舟。
「啊???」陳帆有些訝異,還轉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可現在外面這太陽…而且下面到處都是粉絲和記者,Mercury你出去……」
阮綏音本就是一時衝動的決定很快被陳帆這幾句話打消,又一倒頭陷進了沙發里。
從他們冷戰開始傅斯舟就忙不迭找人來修好了房間的燈,搬回了自己的房間。
傅斯舟睡得好不好他不知道,總之他近來頻頻失眠,能感覺到身心俱疲,卻就是無法安然入睡。
「你們先出去吧。」阮綏音開口。
「那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們來叫你。」陳帆和保鏢很快出了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阮綏音走到開放式衣櫃前,手指一件件撥過上面掛著的、傅斯舟的衣服,嶄新的、熨燙平整的。
阮綏音撇撇嘴,轉身走進臥房,換衣鏡旁的矮凳上扔了一件黑色的軍裝外套,阮綏音走上前撿起來,湊近鼻尖嗅了嗅。
有些濃重的老牌烤菸味,看樣子他抽了不少。
阮綏音抱著外套鑽進被窩裡,床被也帶著傅斯舟的味道,他陷在裡面闔上眼,終於有了些睡意。
傍晚時分,傅斯舟回房間取一份名單,看見玄關旁的行李箱,知道阮綏音已經到了。
推開臥房的門時,傅斯舟一時沒看出來是阮綏音窩在那裡。他蜷縮成了一團,太過纖瘦的身形使那床被只是被他撐起小小的一角,一眼看上去更像是被子沒疊平整。
傅斯舟放輕了腳步,走上前,才看見他懷裡抱著的外套。
他似乎睡得不很安穩,眉頭微蹙著,銀灰色的睫毛輕輕翕動,仿佛試圖逃離那個夢境,但又掙扎著找不到出路。
傅斯舟忍不住俯身,本能伸長、想抱他入懷的手臂卻又停頓住,最後他只是蜷起手指,指背緩緩靠近他臉頰,幾乎要貼上時,阮綏音突然睜開了眼。
他原本有些驚懼的眼神在迅速聚焦看清傅斯舟之後突然安定了下來,緊接著他的視線從傅斯舟的臉龐轉向他懸在半空的手,露出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