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謝瑜在將罪行推到向斯醒頭上之後,還殺了他,並且做成了自殺……」警隊副隊長楚宴難以置信地看著直播上供述罪行的謝瑜,忍不住攥緊拳頭,「人渣……」
「那麼,下一個就輪到你了。」面具人又撕開徐可陽臉上的膠帶。
比起謝瑜被關了更久的徐可陽精神狀態顯然相當差,他歪倒在椅子上,雙目無神,面對面具人的舉動也沒有任何反應,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他到底對徐可陽做了什麼啊……」蔣思睿感慨道。
儘管做為阮綏音的粉絲,蔣思睿也希望徐可陽這個惡毒的罪犯被千刀萬剮,但真正看到他這副樣子,比起大快人心,蔣思睿卻更是有些膽寒。
這是一種作為人、對同類理所當然會產生的情緒,看到同類被殘害、被虐殺,任是多冷血的人恐怕也沒法做到無動於衷。
而那個面具人,即便有面具的遮掩,蔣思睿卻仿佛能透過那面具看見他冷漠得幾乎丟了人類的模樣的臉龐,就像是一個機械內臟的機器人,所有行動都是在執行一個指令——復仇。
但蔣思睿、甚至包括屏幕前的所有人,都沒想到在不久之後,聽完那個完整的故事的他們,也會染上這種冷漠的病毒。
「不需要做什麼。」梁亦馳說,「即便什麼也不做,被不見天日的囚禁上半個月,人也會精神失常的。」
「那個……」陳帆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小心翼翼問,「可以問一下發生什麼事了嗎…?」
梁亦馳停頓了一下,思及就算現在不告訴他,等審訊結束之後他也遲早會出去看到,便將電腦屏幕轉了轉,讓他看。
「不打算開口麼。」見徐可陽無動於衷,面具人拿起一把刀,抵到他臉頰,又滑到他頸側,刀鋒淺淺地割破他皮肉時,他終於有了些反應,圓睜的雙眼流露出涸轍之鮒一般夾雜著絕望的求生欲。
「噢!」面具人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我都忘了,你現在是個啞巴。」
面具人大笑著解開了綁著他手的繩子,又拿過來一台電腦放到他面前。
徐可陽緩慢地抬手,敲下鍵盤,而面具人逐字替他念了出來:「是不是…不論我們說不說,你都會殺了我們…?你到底是誰??」
聞言,一旁因為剛剛遲遲不願交代而已經被絞斷了兩根手指的謝瑜抬起頭,近乎崩潰地笑了一聲。
「等你交代完,我就會回答你這兩個問題。」面具人聳聳肩,「記住,我要你交代的是你犯下的所有罪行,每一樁每一件,不論大小,遺漏了任何一個都不行。」
「那麼,現在就開始吧。」
面具人看了眼鏡頭,而直播間裡的觀眾也十分合時宜地打賞了不少禮物,而觀看人數也已經飆升到了一千萬。
「——我們的觀眾已經等不及了。」
阮綏音醒來時房間裡窗簾緊閉,讓他分辨不清時間。
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而昨晚的記憶和知覺一起慢慢復甦,他一時間疼得意識模糊,緩了好一會兒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