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清,他平時不是膽子那么小的人,今天卻被驚得往後踉蹌半步,有些驚惶地對上阮綏音平靜無波的目光半晌才回過神來。
「……嗯。」傅斯舟穩了穩聲線,「回來了。」
兩個小時前,阮綏音就看到了今晚高澤琛站姐拍到的雜誌拍攝造型圖,很顯然,傅斯舟並不如他自己所說,是去見高澤琛了,但見的是誰,阮綏音不得而知。
但阮綏音仍然什麼都沒問,他知道不論傅斯舟去做了什麼,事情的結果都將會在不久之後曝露在他眼前、在公眾面前,而現在,他只想和傅斯舟討一個懷抱。
所以他朝著傅斯舟伸長手臂,而傅斯舟也很快走上前來擁住他。
傅斯舟從沒想到自己會成為一個罪犯。
嚴格說來,他們都是罪犯,又都算不上是。因為他們每個人都只是被分配到了這樁任務的一個小小環節,就像機器上的一個小小齒輪,要共同去推動一樁天衣無縫的歌星失蹤案。
沒有人被脅迫,沒有人被威逼,每一個人都是出於自己的意願聚集到那裡,然後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怎麼了?」阮綏音將腦袋擱在他肩頭,問他。
「……沒事。」傅斯舟啞聲說。
「明天…」阮綏音停頓片刻,道,「我要去趟公司。」
傅斯舟有些意外地垂首看向他:「去做什麼?」
「我的新專輯…或者說…」阮綏音喉嚨有些哽,「最後一張專輯,還有一首歌沒錄完。」
傅斯舟望著他,有那麼一會兒說不出什麼,良久,才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你會陪我一起去嗎?」阮綏音低聲問,揚起眼睫滿含期盼地看著他。
傅斯舟避開了他的目光:「明天…我有些事情要處理。」
阮綏音緊盯著他:「軍科部的事情嗎?」
「…嗯,抱歉。」
阮綏音搖搖頭:「沒關係。」
「Mercury,段總讓我來接你。」
第二天中午,陳帆按響了門鈴,阮綏音很快打開了門,卻見站在陳帆身後的是兩個人高馬大的新面孔。
「保鏢呢?」阮綏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