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從小就生活在鄉下都不會,楚淮舟一個城裡人……
更氣了。
楚淮舟給孩子們都做了柳樹皮哨子,讓他們自己去玩兒。
他手裡捏著一段柳條,慢慢走到林秋面前。
把其中一個小朋友的凳子拉過來,坐下。
凳子很小,他坐的艱難又狼狽。與其說是坐,不如說是蹲,支撐點還在雙腿上。
林秋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連忙繃緊了嘴角。
「想要嗎??」
楚淮舟攤開手,掌心躺著柳樹皮哨子。
想。
林秋嘴硬:「幼稚,我又不是小孩子。」
楚淮舟又拿出一段柳枝:「想學做哨子嗎?」
這個好像不幼稚。
而且學會了,他就有柳樹皮哨子了。
是自己做的,不是跟楚淮舟討的。
「哼,我自己會!」
林秋繼續嘴硬,從楚淮舟手裡拿過柳條,假裝很熟練的開始擺弄。
楚淮舟也拿了一段,看似自顧自的做哨子。
但速度比先前慢了許多。
林秋邊擺弄自己手裡的邊不露聲色的偷看,畢竟他是真不會。但已經說了大話,做不出來會很尷尬。
好在他算手巧,又有楚淮舟在旁邊每一個動作都緩慢仔細的示範,他成功了。
柳樹皮順利從枝條上剝落。
林秋迫不及待用嘴含住,輕輕一吹。
響了。
「我成功啦。」
林秋激動又高興的大喊,比孩子們還要興奮。
但很快又故作沉穩的收起情緒,假裝看風景。
楚淮舟看似一心一意忙自己的,實則一直注意著身邊人。剛才林秋露出笑容時,他也忍不住跟著開心。
孩子們不知道跑哪兒瘋玩,現在河堤邊,只剩下他們倆。
哪怕是在戶外,林秋在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依舊開始不自在。
他知道,現在是把人哄走的最好時機。
但嘴巴仿佛被蜂蜜黏住,嘗試幾次都張不開。
只能儘量無視身邊人的存在。
可夏風不許。
楚淮舟身上若有似無得梔子花冷香被風吹來,強勢鑽入他的鼻腔,一點點匯聚起來的味道逐漸變得濃烈。
甚至他都能感覺到楚淮舟身上的熱度。
過去一個月,他早已熟悉楚淮舟的味道,熟悉他的荷爾蒙,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