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書榮沒回答,眼神不知道在看哪裡,有些走神,應該是想到了什麼。
汀野撇嘴,不是很高興:「他倒是什麼都往外抖。」
明明前幾天還嚷嚷著白蓮花不得好死,今個兒轉頭就把他賣了。
不愧是真兄弟。
這頓火鍋錢最後還是謝書榮支付的,按照他的話說就是上次酒店的飯還沒請,這次他來,下次汀野再請。
時間移到九點整。
兩人出了火鍋店,外面氣溫比房間內較低,在炎熱的夏季末還算涼快。
漫無目的地走了幾分鐘,汀野發現這是回酒吧的路,他停住腳,扭頭看向身邊人。
謝書榮臂彎里搭著那件西裝外套,路燈正好立在他們腳邊,暖色燈光從上往下照著,他神情平靜,下垂的睫毛微微遮擋住眼尾的蓮花印。
汀野看了會,突然問:「去醫院嗎?」
說完他就後悔了。
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沒高到可以分享私人事物的地步,更何況汀向陽不一定樂意見到陌生人。
汀野懊惱地在心裡罵自己被美色.誘昏了頭,什麼鬼話都往外蹦,正欲收回邀請時,謝書榮點頭了:「好。」
汀野:「……」
不是大哥,你還真是什麼都去?醫院有什麼好去的?
謝書榮:「我去買蛋糕。」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汀野再收回來已經不合適了,於是趁著對方去蛋糕店挑選蛋糕的間隙,汀野像個犯了錯的小孩給那位真正的小孩發信息。
野風也向陽:那個……
病人本應該早點休息,但汀向陽時常胸悶氣短,很難會在這個點睡著,一般她會玩點換裝遊戲來強行轉移注意力,不讓自己感到太痛苦。
便回得很快,她扣了個問號過來。
野風也向陽:哥哥今晚給你……
汀野止住打字的動作,謝書榮的聲音隔著店門輕輕傳來:「她喜歡什麼口味的?」
「啊……」汀野抬頭看了眼,視線掃過貨架上五花八門的蛋糕,最終落在對方高挺的肩背上:「巧克力吧,不,太甜了,她不能吃太甜的東西。」
謝書榮退而求其次:「那就蛋撻吧。」
陽陽又發了一條信息進來,問今晚怎麼了。
汀野把剩下沒想好的措辭給補上,他說:哥哥今晚給你拐了個新哥哥。
想了想又發:很帥,脾氣也好。
大少爺說買一個就真的只買一個,期間還一個勁地問汀野肚子難不難受,有沒有吃太撐想吐。
被問煩了,汀野只好蒼白地替自己辯解:「其實我一般不這麼吃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