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精緻漂亮的紙袋上還有店鋪的logo設計圖,周圍所有東西都在打架中變得髒污難看,只有它被小心地保護著,成為了方寸間最為乾淨整潔的東西。
汀野盯著那隻抓握紙袋的手,很難去形容這一刻的心情,算不上很高興,但也沒有想像中那麼驚喜,更多的是心臟酸脹,有點心疼。
是的,很心疼,但又跟平常有些微妙的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汀野沒有立刻去思考,他伸手接過紙袋,聲音終於軟了下來。
「走吧,先回去上藥。」
謝書榮落後兩步,汀野走到養生酒館門口,這才發現今天對面酒吧沒開門,奇怪道:「你們放假?」
謝書榮搖頭:「經理昨天辭職了,還沒找到新人。」
嗯,聽起來更可憐了。
汀野柔聲問:「沒其他兼職員工嗎?」
謝書榮坦白:「我其實不管酒吧生意的,全是經理在管,所以對於店裡有沒有僱傭員工不是很清楚。」
汀野震驚:「那你怎麼開工資?」
問完他就後悔了,因為汀野突然想起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位可是比富二代還富的少爺,少爺不管手底下有沒有人,經理只需報數值,少爺就會眼都不眨地打過去。
畢竟,上流人開店也是玩兒。
「哦。」汀野把路讓開:「那大少爺麻煩開個門。」
謝書榮盯著漆黑一片的玻璃門,說:「沒有鑰匙。」
「你沒有什麼?」
謝書榮垂下眼,重複:「鑰匙。」
汀野深吸了口氣,感到不可思議:「你別告訴我連備用鑰匙也在經理那?」
事實證明,只要老闆把甩手掌柜做到底,這世上就會多一名累死累活的經理。
汀野心說他不辭職誰辭職?
「你要不……」汀野撇向謝書榮受傷的手,猶豫著說:「先去我那處理一下?」
謝書榮抬起頭,路燈將他漆黑的眸子照得發光,期翼地問:「只是處理一下嗎?」
不然處理兩下嗎?
汀野動了動唇,把這句下意識想要脫口而出的話給咽回去。
「可以借住一晚嗎?」他又問。
謝書榮頭髮沾了不少灰,臉大概被人狠狠按在牆上過,側邊有明顯的灰黑,倒是那處誘人的、漂亮的蓮花印意外乾淨,當他這麼直勾勾看人時,讓汀野想到了流浪小狗楚楚可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