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跟什麼啊。」藩何皺著眉,邊撥開圍堵人群邊進門準備開業工作。
「我是說真的,平時呢大家只知道他給錢就當人對象,也不忌諱顧客是男是女,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不過我……」
「不是,你等會。」藩何打斷他,發現一個很明顯的漏洞,質問:「你們是怎麼知道我野哥的睡衣長什麼樣?」
湊熱鬧的人頓時啞然,摸著額角互相對視,卻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總有人知道的吧。」
「是啊,不然拍照的那位怎麼那麼篤定,而且白蓮花確實是從酒吧後門出來的。」
藩何面無表情地拆穿他們:「汀野從不穿睡衣出門,就連我都不知道他睡衣是什麼色的。」
人群支支吾吾,眼神複雜,卻總有那麼幾個毫無根由地堅持己見:「……不管怎麼樣,他們兩個人就是不太對。」
藩何:「……」
你們是真賤吶。
藩何雖然表面上毫不動搖,但內心深處卻泛起陣陣好奇,畢竟他是親眼見識過自家老闆如何向對面白蓮花妥協的模樣。
門口買一送一的廣告貼暫且不說,就憑那天迎新晚會上的火鍋票,以及賈小五口中的那張茶藝比賽第一號品嘗卡,藩何怎麼也得打聽打聽。
等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汀野躲在房間裡簡單解決掉晚飯後,想趁著酒吧鬧騰的背景音樂與雜亂無序的瘋狂,悄咪咪去對面找人。
汀野探出頭,側耳傾聽。
很好,樓下一切正常。
汀野無聲走下樓梯,彎腰駝背準備衝出後門,打定主意不給舞池裡那些八卦狗們一丁點攔截機會。
可惜他還是低估了這些吃瓜群眾,當汀野剛踏上一樓的地板時,原本如雷貫耳的DJ音樂驟地被人按下暫停,舞池中央的男女們紛紛停下動作,無數雙探究地視線齊刷刷看了過來。
整個酒吧安靜得落針可聞,仿佛世界都在此刻停止了旋轉。
汀野身體僵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吧檯邊還在打情罵俏的藩何正嘟著嘴,距離不過一寸就能親上胡椒臉頰,卻被驟然安靜下來的環境所打斷,表情變得有些幽怨。
「這不是……」胡椒抬起腳,高跟鞋在地上踩出噠噠聲響,她自然而的成為了打探情報的首領人物。
然而汀野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他反應迅速,在對方把完整內容說出來之前拔腿就跑:「那什麼,你們玩,我還有事。」
噠噠的聲音沒有追出來,酒吧里所有人都沒有動作,只是看著人從眼皮子底下溜走。
胡椒聳聳肩,轉身把正門推開,招呼著:「好戲來了。」
「你們這麼招惹我兄弟不太合適吧?」藩何說。
胡椒漫不經心地在他嘴角上親了口。
藩何頓時心花怒放:「我沒有兄弟。」
等了沒兩分鐘,汀野就從後門鑽了出來,並且按照大夥的期待,轉向了對面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