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敵對酒吧雖然打樣,但自家酒吧可是正兒八經按照時間開業大吉的。
當汀野大跨步走前門進『醉生夢死』時,一下就吸引了諸多視線,登時他就僵立在原地,呼吸都跟著顫了下。
還好,這次沒有人去暫停背景音樂。
空氣里的氛圍被有效緩解,藩何理了理筆挺的工作服,優雅漫步地從人群里漫步而來,汀野看了一圈,沒瞧見他女朋友。
「胡椒呢?」汀野問。
藩何:「哦,她有門水課調到了晚自習。」
汀野:「她晚自習都不去的人,還會老老實實上水課?別不是故意背著你偷偷去干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前一秒還無比優雅的藩何立馬就暴露本性,他嚎著嗓子喊:「你就是羨慕我有對象,嬌嬌那麼可愛、溫柔、動人、聰明、美麗,這個世界上除了她自己再沒人能比得過她!」
「你不准這麼造謠我女朋友,道歉。」藩何把去二樓的路給堵死,態度極其強硬:「不道歉就告訴我白蓮花是不是喜歡你,你是不是也喜歡白蓮花。」
汀野:「……」
汀野非常迅速地掏出手機:「對不起,我真該死,我這就給嬌嬌發信息寫小作文道歉。」
「那是我的嬌嬌,你不准瞎喊!」
汀野敷衍地:「嗯嗯,好好好。」
藩何眼睛謹慎地在四周掃了一圈,抬手掩住嘴唇,問:「所以你跟白蓮花到底什麼情況?」
「哎,不可以敷衍我。」藩何嚴肅道:「我可是你的好朋友,我都沒有向你隱瞞過什麼。」
汀野手一伸:「那你把胡椒的聊天記錄給我看看?」
藩何:「……這是兩碼事。」
汀野只好無奈解釋:「我跟他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關係也就介於……」
他頓了頓,腦子裡閃過許多歸類關係的形容詞,琢磨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只能搬出宴會上那句:「比知己高比伴侶低。」
完了還特別肯定:「嗯,對,就是這樣。」
藩何直起身:「什麼跟什麼啊,知己就知己,男朋友就男朋友,搞這麼複雜幹什麼?」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很複雜的,就連朋友這個詞的前綴都可以加上『好』、『最好』、『普通』等等一些類似於三六九等的階梯劃分,只是大家忘了,朋友這兩個字能單獨拎出來,本身的分量就足夠重。」
汀野說:「形容詞只是老祖宗發明出來行方便的,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世界上總有那麼一兩個人會跳出定義圈,很不巧,謝書榮目前就是那個跳出定義的人。」
「至少在我這裡是的。」汀野喝酒後會變得很懶,大腦容易關機,這個狀態下的腦子經常不經思考,都是憑直覺說話。
大道理也能講得頭頭是道,只是會在酒醒後找不到當時的感受,再仔細去琢磨這些內容就變得茫然不解。
藩何不知道他這種情況,因為每次都能被汀野唬住所以特別容易被帶偏,這次也不列外:「那……你們這情趣玩得真燒腦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