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椒椒的位置區也只有她一個女孩子,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有多崩潰嗎?天都塌了!我在想我為什麼會這麼蠢,居然蠢到去幫情敵表白。」
到這裡汀野已經能猜到接下來的走向。
果不其然,只見藩何上一秒還在悲痛欲絕,下一秒就變得格外柔和起來,連聲音都軟化了:「我把玫瑰送出去還沒來得及說話呢,椒椒就誤以為是我要當眾表白……」
藩何嬌羞起來,聲音悶悶的:「她那性格你是知道的,人雖然看著軟軟糯糯,但其實很剛猛。」
汀野:「你這用詞不對吧?」
「啊,椒椒也經常說我用詞不當。」藩何難得笑了一下:「她之前教訓我說剛猛這個詞太粗魯了,叫我換一個,但我苦思冥想也找不出個讓她滿意的詞,為此她還跟我生了半個小時的氣。」
可以理解。
「那天胡椒收了玫瑰花。」藩何說著還跳了起來,找到當時的位置,比劃給汀野看:「就在這裡,她親了我。」
汀野認真問:「你怎麼確定她喜歡你?」
藩何一臉看傻子的眼神:「她都親我了,難道還不算喜歡嗎?」
汀野盯著他:「親了就一定是喜歡嗎?」
「呃……」藩何被問住了,一時間沒能立刻反駁。
於是汀野體貼地換了另一個問題:「那你怎麼就確定自己喜歡她呢?」
「我自己喜不喜歡,我會不知道嗎?」
汀野:「具體點。」
「這要怎麼具體?喜歡就是喜歡啊。」藩何似乎有些惱,怒沖沖地走回來:「你的問題很奇怪,沒有人會這麼問。」
汀野虛心請教:「那我應該怎麼問?」
藩何重新坐下來,思索著,汀野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人開口,以為對方是沒想到或者並不想接著聊,便無趣地繼續做建模。
然而他剛摸上滑鼠,還沒點兩下,藩何就又開口了:「你應該問我緊不緊張、心跳快不快、耳朵紅不紅、想不想……接吻或者睡覺。」
汀野:「睡覺?」
藩何無語:「你別那麼單純行不行?別人裝白蓮,你他媽真白蓮啊?」
汀野:「……」
深夜的溫度低得厲害,汀野勸藩何先回去,但他腦子不知道抽什麼瘋,就是想待在這空無一人的酒吧里,說什麼這裡有胡椒的影子。
汀野沒辦法,只能上樓給他撈兩條毛絨毯子,還把空調打開。
凌晨兩點,汀野更新了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