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黎一句接著一句:「而且我這也不算跑吧,吳教授雖然沒有真的打電話叫我回去加班,但我自認為這理由簡直天衣無縫,完美無缺。」
黃黎:「再說了,我要是帶著你一起跑,今晚你還怎麼幹大事!」
黃黎:「有志者不拘小節,你別跟我拉扯了,快去伺候……不是,快去應付謝書榮。」
轉文字總會有幾處錯誤,但不影響整體意思,汀野快速閱讀完畢,頓時心涼一半。
以上信息可以歸結為兩個字:死狗。
吃瓜群眾眼巴巴看著汀野,希望能從他身上得到『你家親愛的為什麼放完狠話就滾了』、『你們磨合期真的不是在渡劫嗎?』以及『這麼對比下來還是謝書榮更優勢,你什麼時候考慮一下?』的答案。
「別看我。」汀野無奈嘆氣,心想你們看著我也沒用,因為我跟你們一樣,腦袋空空,對於黃黎安排的後續計劃實在是有心無力,體驗欠佳。
汀野最後說:「都散了吧。」然後才去看謝書榮的狀態。
這人從黃黎轉身跑路開始就一直盯著門口,也不知道在看什麼,表情倒還算正常,暫時看不出醉意。
汀野拍了拍他,問:「你還好嗎?」
謝書榮沒說話。
汀野又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想吐嗎?胃難受嗎?」
謝書榮還是沒反應。
他站得格外挺拔標準,如冬日松柏,眼神緊盯門口,面色平靜,也沒有酒精上臉,看起來只是在認真專注地做自己的事,雖然汀野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為了不辜負黃黎費盡心思的計劃,汀野硬著頭皮試探:「……要我送你上去休息嗎?」
謝書榮這次開口了,他大概是覺得背景音樂太嘈雜,擔心汀野會聽不清,於是微微側身朝他壓過來,說:「有一支鋼筆。」
由於法國酒太烈,他的嗓子要比之前沉啞得多,一呼一吸間都透著股香甜味。
汀野恍惚覺得自己的靈魂該是掙脫了肉體,愣然問:「什麼鋼筆?」
謝書榮:「就掛在牆上,你看,它是金色的。」
汀野半信半疑,還以為養生酒館又買了什麼藝術性作品,然而他只看到牆壁上那一大片燈紅酒綠的光,閃得人頭暈眼花。
「沒有啊,哪有什麼鋼筆,我怎麼沒……」看到。
剩下兩個字猛地卡在喉嚨里,汀野臉頰上落下小片陰影,下一秒他瞳孔緊縮,不敢置信般扭頭。
謝書榮那張震人心魄的臉近在咫尺,對方剛才竟是親了他!由於沒站穩,他只是輕輕蹭過後就立馬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