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安怎麼會和我睡在一起?
昨天晚上都發生什麼了?
越是著急就越是什麼都想不起來,我摸著頭疼的腦袋急沖沖地下了樓,卻在去洗漱間的路上遇見了一早就來上班的張姨。
「小客人昨天睡得好嗎?」
不好。
非常不好。
根本就記不起來到底是怎麼入睡的我怎麼能好?
雖說是這麼想的,但終究不能同張姨全部表露出來。
「昨晚的佳肴和甜點都很好吃,多謝款待。」
「哪裡哪裡,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小客人吃的開心就好了。」
我突然想起昨晚給張姨外帶的橙汁和紙杯蛋糕,回身望了下卻發現紙袋並不在桌面上。
「早飯已經好了,小客人洗漱過後就可以入座了。」
我回過神來對著微笑的張姨點了點頭,張姨便推著餐車往餐桌的方位離開了。
我進了洗漱間,發現架子上的洗漱用具是並排放著的。
我撐著洗手台回憶了一下,發現我的記憶只停在看電影喝了葡萄酒那裡。
後面的我全部都沒印象了。
我頓時陷入混亂。
我應該不是那種喝醉了就到處耍酒瘋的那種人……吧?
剛才進洗漱間的路上好像也沒看到有什麼東西變亂。
至少我不是和家具同歸於盡的類型……
我剛慶幸自己應該不是做了太出格的事,卻突然想起剛才在樓下打過照面的張姨。
……不會已經收拾乾淨了吧?
我一臉糾結地站在洗漱間的鏡子前,旁邊的門突然被拉開。
唯一知道昨晚真相的人面色如常地進了洗漱間,自然地站到我旁邊開始洗漱。
我發現身上穿的衣服和邢安身上穿的是同一個款式,於是伸手揪住灰色的家居服下擺,咬住下唇看向邢安——
邢安拿起一旁的牙刷擠了牙膏,抬手壓了下我的唇,將它從我的齒間解放出來,而後把牙刷直接塞進了我嘴裡。
被迫洗漱的我這下完全說不了話了。
從洗漱間出去的時候,我鼓起勇氣拉住了邢安的袖口。
「昨天晚上……都發生什麼了?」
邢安回過身,問我道——
「你還能記起什麼?」
「只到電影還有喝了酒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