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也是推辭不了。
第一輪相對簡單,只需要說出三個字的歌詞,不重複就可以了。
第一輪全員過關,第二輪題目是喜歡並真正參與過的運動,順序卻從席末開始,輪到我時已經沒什麼可說了,自然喝了一杯。
到後來我已經忘了遊戲進行過幾輪了,只覺得頭有些暈,身側的李月幾乎每一局都在往我的杯子裡倒酒。
我抬眸看了下在我眼前產生重影的掛鍾指針,帶有求助意味看了旁側的程協一眼。
彼時白安然正在給程協倒酒,側過身子小聲同程協說著什麼,李月身子前傾,將我和程協隔開來,也參與進白安然的話題。
我當即皺了眉,周遭的笑聲在腦中膨脹起來,我伸手摸向口袋內的手機,決定求人不如求己。
「手機沒電了,我去借下充電器。」
我刻意當著李月、程協和白安然的面多次按下手機,而後徑直起身出了包間。
出了房間我直奔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感覺頭腦要比在房間內清醒一些了。
反正程協說會有二輪,我也不想回去被接著灌酒,乾脆直接走掉好了。
我擦乾臉上的水漬,自洗手間出來,卻不想外面剛才在包間正中敬酒的男生正笑眯眯地盯著我。
「月姐讓我來看看你充電器借到沒有,順便接你回去。」
「充電器沒有我這個型號的,出來上了個廁所這就回去了。」
我冷下目光,半分笑容都懶得擠出來應付,打算進了門就直接和程協說我回去了,根本就不會再坐回去。
卻不想剛才還熱鬧著的包房此刻完全安靜下來,我放緩腳步走進去,看見一個挺拔的背影站在門口,似是聽見進門的動靜側身回眸。
我對上那雙深沉的眼,當即怔在門口,從頭到腳被灼熱的目光掃了一遍,而後對方的視線便越過我落在跟在我身後的男生身上。
屋內寂靜如水,一時間站在門口的人都沒有動。
邢安掃了我身後的男生一眼,而後看向我,嗓音低沉地開了口——
「手機關機了,知道嗎?」
「剛剛才知道……」
我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目光因為說了謊不自覺避開面前的邢安。
總不能當著李月的面說實話吧……
「答應拍攝的關機關了一整個下午,明天截稿,人我帶走了。」
邢安握住我的手腕,給了主位的程協一個交代,便拉著我的手腕將我直接帶出了包房。
出了樓閣,外面的空氣新鮮且沒有壓迫感,我看著邢安的背影鬆了口氣,腳下卻沒有停,仍舊被邢安拉著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