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刻意去到哪裡,光是和喜歡的人一起散步,心情就已經很好了。
剛才喝下去的粥似乎很快便被消化完了,我的肚子十分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連我這種食量的人都餓了,邢安一定也沒吃飽。
我拉著邢安找了家日料店,點了兩份豚骨拉麵,給邢安的那份多加了半份面和一份叉燒,又向服務員追加了兩份杏仁豆腐和四個鯛魚燒。
我和邢安坐的散台,因為劇組此刻都在拍戲,所以店裡的食客只有我和邢安兩個大閒人。
不是重油重鹽的食物,也不會加深疤痕,天氣冷,熱乎乎的麵食剛好暖胃。
這家的杏仁豆腐並不是很好吃,意外地踩了雷。
結款時我下意識摸向口袋,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我放錢包的棉服。
剛想要收回手,指尖便摸到了一個堅硬的、皮革質感的東西。
邢安環臂站在我身側,待我掏出他的錢包後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笑了一下,對收銀台的服務員說——
「他帶錢包了,他結帳。」
說得好像真的是我帶錢包了,於是被占了便宜一樣。
我從錢包里抽出相應的金額,接過服務員的找零,拉著邢安出了日料店的大門。
我把口袋裡的錢包遞給邢安,邢安卻沒有半分要收的意思,連裡面裝的黑卡也毫不在乎。
「你怎麼回事?」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從我錢包里拿錢、數錢的樣子蠻好看的。」
我再也沒忍住,直接翻了邢安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就不怕我揣著你的錢包直接跑路?」
邢安微微彎腰,湊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你要是跑路的話,那我就抓你回來,打你屁股。」
果然,我從沒在和邢安的交流上占到過一點便宜。
我用軟趴趴的袖口戳了戳邢安的胳膊,突然看見前面不遠處的路邊有賣糖葫蘆的,便跑了幾步上前去問價格。
「老闆糖葫蘆怎麼賣的?」
「六塊錢一根。」
怎麼劇組附近的物價都這麼離譜麼?
「老闆要兩根,便宜一點嘛,十塊錢可以不。」
賣糖葫蘆的老闆看了我一眼道——
「小伙子怎麼大冷天還講價啊。」
「沒辦法嘛,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是吧,老闆算便宜一點吧,我下次介紹同事來你這邊買。」
「行吧行吧。」
「謝謝老闆。」
我掏出口袋裡邢安的錢包,從裡面抽出一張十塊,餘光瞥見老闆把手移到旁邊不算大的山楂串上面,於是趕忙伸出手指了兩根又大又圓的冰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