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把合作說死,未定之前都是變數,日後的飯局和酒局註定也少不了。
達到今晚的目的之後,我便拿著高腳杯隱在不惹人矚目的角落裡。
高樓俯視的夜景倒映在玻璃杯上,淺色的酒液中的一雙眼中隱隱透出疲態。
我拿出手機,將幾家資源整合發給助理,讓其準備跟進。
手裡的這酒看著平平無奇,後勁倒是有些大。
剛才一連喝了好幾杯,這幾日在劇組陪同周逸潮拍到深夜,白日裡要操心公司的事,疲倦便一股腦地涌了出來。
自己的需求解決了,不代表別人無所求。
而晚會的舞曲還沒響起,距離結束還早的很。
我卻不想再貪杯了。
或許真的考慮要再帶一個酒量好的助理在身邊了。
我一邊想著,一邊便給助理髮了消息,讓其五分鐘之後給我打電話,謊稱公司有急事需要我過去一趟。
脫身需要充足的人證,於是我便在門口找了個我還算相熟的團體融入進去,不一會兒果然如約接到了電話。
站在去停車場的電梯裡,我鬆了口氣,捏了捏無意識蹙起的眉心,在電梯門開合之前,換上一副不會出錯的淡然神色。
我坐在車裡,點了根煙,緩緩看它燃盡,不久後叫的代駕也來了。
越是疲憊,內心深處被禁錮已久的渴望就愈加強烈。
今晚要回片場附近的酒店,到達大概會是深夜,周逸潮的性格,沒了糖基本上活不了。
估計會在拍攝結束之後吃他偷偷帶來的糖。
開車開了四十分鐘,我給代駕結了帳,下車時等在門口的少女粉絲舉著周逸潮的燈牌,很快便有資深粉絲認出了我。
我笑著對她們擺了擺手,囑咐她們天冷了還是儘早結伴回去,客套話說完便進了片場。
接連應付了兩圈,不免疲憊頭痛,也自然生出不想社交的心思。
我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見周逸潮的拍攝漸入佳境便出了影棚,順手從口袋中摸出煙盒。
天空中飄起雪花,我瑟縮了一下身體,點燃掌心的打火機,抬步回車裡取傘。
少女粉絲被安保人員勸說回家,拿著燈牌一步三回頭不舍地回望。
這幅畫面倒讓我想起最初我站在英爵樓下的場景。
我不由得輕笑一聲,眼角餘光卻瞥見了一個站在黑暗中的單薄身影。
提著東西的手已經完全凍紅了,看清那人是葉汐後,我掐滅口中的半截香菸,頭也不回地進了影棚。
周逸潮今日份戲份拍攝結束,邢安正在看拍攝回放,我大步走到周逸潮身邊,狠狠拍了他後背一下。
「疼!桐哥你幹嘛?」
周逸潮皺起眉頭,伸手探向後背,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