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的卻不是開門成功的提示音。
額頂頓時傳來一聲輕笑。
「這裡是我家。」
???
我一臉震驚地從邢安懷裡跳下來,邢安解了指紋鎖,伸手把還站在門口的我拉了進去。
「我這兩天在拍一個公益短片,今天準備回家拿些換洗衣物,過幾天還有電影要拍,到時候直接住在片場附近。」
身處黑暗中,又是我所不熟悉的地界,只能由著對方帶領。
邢安越過客廳,直接把我拉進他的臥室,進門開了盞暖黃色的床頭燈,當著我的面開始整理起行李箱。
一系列操作行雲流水,根本不給我這個醉鬼一點反應機會。
邢安動作麻利,行李箱不多時就已經整理了大半,被酒精所麻醉,思維本就遲緩,再加上無語,我呆愣半天才憋出了一句——
「不是說送我回去?」
「你沒說住址,直接睡過去了,我只好帶你先回來了。」
嚴重的失誤。
我咬了下唇,試圖繼續同邢安商量道——
「那等你整理完……」
邢安從衣櫃了拿了幾包早就封好的衣物袋子,拉上行李箱,直接立在衣櫃前面。
「外面太冷了,不想出去了。」
看著眼前擺明了不願意出門的邢安,我頓時覺得頭更痛了。
「我自己打車回去,謝謝邢導。」
我轉身欲走,邢安拉住我的手腕,手輕輕捏起我的下巴轉向了牆壁上掛著的時鐘。
半夜十一點三十分。
我在邢安車上,整整睡了兩個小時!
我怎麼能……
「洗漱用品衛生間水池下的柜子里有,出門右轉,睡衣衣櫃裡有套新的,深藍色的,我還沒穿過。」
「我今晚睡客房,早點休息。」
邢安說完便出去了,順便還帶上了房間的門。
我揉上眉心,對喝多了的自己深感無語。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難為情,從洗漱到回到房間,途中我都沒有見到過邢安。
我關上門,手指剛碰到鎖,想了想又縮了回去。
住著邢安的臥室,再反鎖邢安的房門,多少有些不識相了。
我將西裝和襯衫掛好,換上了邢安衣櫃裡的深藍色睡衣。
酒勁沒完全散,頭還疼著,我鑽進被子裡,口有些渴,忽而瞥見了床頭柜上的一杯水。
大抵是邢安在我洗漱的時候放的。
我起身捧起水杯喝了一口。
是溫的蜂蜜水。
心有些亂,我放下杯子,乾脆鑽進鬆軟的被子裡閉上了眼。
就當是在酒店睡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