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也沒有糾結,隨他去了。
季宴禮的手掌有力,按摩的力道也把握的十分精準,按的他身心舒暢,還增添了幾分困意。
沈遇小幅度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只是他才剛愉悅了一會兒,就感覺到季宴禮撤回了勤勤懇懇按摩的手掌,在他耳邊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沈遇本想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但那動靜一直沒有消停的意思,他眉頭一皺,不爽的睜開眼睛。
入目的便是一片寬厚的脊背。
只見季宴禮彎著腰,看上去像是正在整理什麼東西的樣子。
「你幹什麼?」
季宴禮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望去就見沈遇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支起身體好整以暇的盯著他。
季宴禮下意識把手上的東西往背後一藏。
他的小動作自然沒能逃脫沈遇的眼睛。
沈遇雙眼一眯:「藏的什麼東西,拿出來。」
迫於老婆的威壓,季宴禮還是老老實實交出了藏在身後的……
「毛絨抱枕?」沈遇的臉色黑了又黑,好半晌後才出聲,「你藏這個幹嘛?」
季宴禮眼神飄忽,臉上寫滿了心虛,顧左右而言他:「老婆你餓了嗎,我剛煮了碗雞蛋羹,吃點墊墊肚子吧。」
慌不擇言之下,他再次把「老婆」兩個字吐露而出,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又說錯話了,瞬間捂住了自己的嘴,瘋狂對著沈遇搖頭,裝作自己剛才什麼都沒說,沈遇也什麼都沒聽見的模樣。
沈遇:「。」
你腦子有病,所以也當全世界腦子都有病是吧。
但沈遇現在並不打算和他計較這些小事。
主要是……
那碗被擱置在床頭的雞蛋羹實在是太香了,讓人很難忽視那道香甜的氣息。
沈遇大發慈悲的抬了抬下巴,沒骨頭似的倚靠在床上,渾身上下散發著懶洋洋的氣息:「端過來吧。」
季宴禮得令,見他一副完全沒有要動彈的意思,連忙上前,非常自覺的擔任了投餵的工作,親手餵食。
老婆的嘴巴看起來好軟,好想親親!老婆的小舌頭也好可愛,真想狠狠欺負!老婆的眼神冷冰冰的,好辣,嘶哈嘶哈,老婆罵我!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沈遇如他所願的開了口:「餵飯就餵飯,老盯著我幹什麼,我有這麼好看嗎?」
季宴禮瘋狂點頭,恨不得雙手雙腳點讚。
沈遇動作絲滑的翻了個白眼。
這狗東西肯定是在嘲諷自己。他現在生了病狀態不好,以前季狗多多少少會踩著他狀態不佳的時候鋪天蓋地的營銷通稿,現在這人心裡怕是正在編輯該怎麼傳播他的黑料的小作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