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季宴禮先開口，打破了這份曖·昧的沉默：「怎麼樣，我是不是進步很快？」
沈遇沉默，一時間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不可否認的是，季宴禮接吻的水平簡直是乘坐飛機式地上漲。但按照沈遇對現在的季宴禮的了解，如果他點頭，這狗一定會借著求誇誇求獎勵的理由再蹬鼻子上臉地感受一次；可如果他否認了，按照他對於季宴禮的了解，季宴禮一定還會借著學習進步的理由再來一次。
沒錯，季宴禮就是這麼個很會鑽空子為自己謀取福利的狗東西。
橫豎都逃不過，所以這個問題，無解。
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就索性把問題解決。
沈遇直接反客為主，反問季宴禮：「既然獎勵你已經領取了，是不是也該付出些什麼，先解答一下我的疑惑？」
季宴禮眨了眨眼。
見他上鉤，沈遇滿意點頭，隨後問出了藏在心裡憋了一天的困惑。
「所以在我高一的時候，也就是五六年前，你就已經喜歡我了？」
這個問題並不算很難回答。沈遇是這麼想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在他提出這個疑問以後，原本還熱情盎然的季宴禮一下子噤了聲。
仿佛一台被熄了火的車子，十分突然。
屋內的空氣瞬間凝滯起來。
沈遇：「？」
這個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
見季宴禮久久沒有回話，沈遇不耐煩的嘖了聲，一把撒開季宴禮：「既然這個問題不好回答，那還請季老師回去好好思考，等想清楚了我們再見面吧。」
說著，就要作勢把季宴禮往外趕。
誰知季宴禮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垂眸哀求：「不是的！我是……」
他說著停頓了一下，接著又像是堅定了什麼似的，小聲開口：「我是想問，如果我說，在小遇初三的時候就……喜歡你了，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變態……」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但沈遇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初三的時候？
沈遇蹙眉。
那時候他甚至才十五歲！
就算是他哥和季宴禮，那時候也只是兩個十七歲的未成年少年。
沈遇有點被氣笑了，他現在確實覺得季宴禮有點變態的傾向：「那幸好你當時沒有對我下手，否則你不只是青春期早戀，還要被我哥打斷一條腿。不，是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