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撲在門鎖上的沈遇並沒有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以至於季宴禮森然開口的時候,沈遇被嚇得腳底一滑,沒有站穩,整個人朝著身後倒去。
預想當中摔個狗吃屎的悲劇並沒有發生,季宴禮穩穩接住了他。
季宴禮垂眸,瞧著對自己投懷送抱的小替身,一副「被我猜中了吧你果然是在欲情故縱」的的臭屁表情。
「如果這就是你費盡心思想要勾·引我的手段,那我只能說,這未免太過幼稚。」季宴禮冷淡開口,語氣嘲諷到沈遇很想打爆他的狗頭。
只是這狗東西現在太過於脆弱,只是隨便磕一下腦袋就升級成了二次版本的腦殘,沈遇真的很怕再給他來上一拳,季宴禮的智商能夠直接倒退回原始時代。
沈遇毫不猶豫的從他懷裡掙脫了出來,沒好氣的揉了揉被撞到有些生疼的胳膊肘:「要不是你沒事站在我身後嚇人,我至於會腳滑摔倒嗎?」
季宴禮薄唇緊抿:「別想轉移我的注意力,快說,為什麼站在這裡,你究竟想要竊取什麼?」
沈遇沒好氣地懟了句:「呸,就你這樣的還竊取,你以為你在拍諜戰片嗎,只是間兒童房,能有什麼機密。」
此話一出,沈遇下一秒便眼睜睜地瞧著季宴禮的眼眶發紅——和這人之前說哭就哭的掉小珍珠模式不一樣,沈遇能夠明顯地辨別出來,這次是被氣的。
哇哦,原來瑪麗蘇霸總小說當中為愛發狂,得了紅眼病的霸總男主是可以真實存在的。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季宴禮雙眼猩紅,把沈遇壓在門板上,語氣冷冰冰的,像是下一秒就能凍死人似的,「這裡是他曾經生活過的房間,你不配染指。請你認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個……」
「我只是個卑賤的替身,不要妄圖去挑戰你心中白月光的地位。」沈遇當著霸總附體的季宴禮面前絲滑地翻了個白眼,「你們狗血小說裡面的霸總說來說去都是這幾句台詞,你沒說膩,我耳朵也要聽得長繭子了。就不能換一句新鮮點的,真是老土。」
「……」被搶了台詞的季宴禮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申訴,但沈遇的話實在是太有道理了,他一時間居然真的無法反駁。
但無論如何,霸總的地位和權威是不可撼動的。
雖然理不直,但季宴禮的氣勢拿捏得非常到位,仍舊對著絲毫不配合的小替身飆戲:「好,既然你這麼想死的明白,那我今天就滿足你的心愿!」
沈遇:「?」
他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有這個願望了?
拜託,你自己沉迷瑪麗蘇霸總世界就算了,能不能不要隨隨便便給別人加戲啊。
眼瞧著小替身的氣焰越發囂張了,霸總怎麼能容忍他爬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季宴禮將手指摁在指紋鎖上,智能鎖感知到主人身份,在「滴」的一聲後便解了鎖。
季宴禮強硬地拽起小替身的胳膊,將人帶入房內。
他今天就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替身知道,什麼叫做雲泥之別。
托發了瘋的季宴禮的福,沈遇總算是進入了這間小房間。
大晚上的,屋子裡安裝的也並不是感應燈,沈遇被拉進房間後聽到了門被關山的聲音,房內的最後一絲光源也消失不見,一時間房內伸手不見五指,沈遇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