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還是惦記著剛才暴露在眼前那片嫩白色。
那道脖頸看上去可憐又脆弱,像是隨手一握,它的主人就會發出壓抑不住的泣音。
那雙狡黠的狐狸眼浸滿淚珠,一定迷人極了。
沈遇把這人沒出息的種種表現盡收眼底。
嘴這麼硬,有本事眼神別偷偷往他身上飄啊。
季宴禮目不斜視的啟動了車子,一路上車內安靜極了。
偏偏沈遇這時候已經過了困頓的勁頭,否則他還能趁著這人睡著的時候,偷偷再光明正大地看幾眼。
季宴禮心裡不免感到幾分可惜。
今晚的車流也像是同他作對似的,平時一路前行一路擁堵的大部隊,今天竟然格外地絲滑流暢,季宴禮根本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假裝停下車。
直到回到家前的最後一道街口,季宴禮終於遇到了今晚第一道紅燈,如願以償地停下了車子。
然而當他假裝不經意地偏過頭查看沈遇狀況的時候,只見他心心念念了一路的那道白皙修長的脖頸,已經被它的主人收回了外人的探訪權,重新被包裹進內襯之下,只露出最上方一截。
季宴禮可惜地收回視線。
一直在注意著他言行舉止的沈遇心中發出一聲嘲笑。
裝什麼男德典範,裝什麼毫不在意。
承認吧男人,喜歡我又不是什麼很丟人的事情。
車子穩穩停進車庫,沈遇下了車以後才發現,季宴禮並非帶他回到季家別墅,也不是回了沈家,而是來到了一幢複式公寓。沈遇猜測,這應該也是季宴禮名下的某幢房產之一。
只是這周圍的場景……
沈遇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
他怎麼瞧著有種似有若無的眼熟感?
季宴禮再次霸總附體,像只鬥勝的公雞似的挺直了腰板,邁著從容中帶點欠打的步伐領著沈遇來到門口,隨後抓起沈遇的右手,給他錄入指紋。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這個家另一位主人。」季宴禮眯起眼睛,一股代表著霸總降臨的王霸之氣油然而生,「不過我勸你不要得意忘形。這只是根據協議讓你臨時居住的住所,平時我根本不會來這裡休息,勸你最好死了爬床勾·引我的那條心。」
被強行錄入指紋,無語凝噎的轉頭盯著隔壁眼熟到不能再眼熟的掛著一隻「沈」姓木牌複式小公寓的沈遇:「……」
怪不得他剛才覺得周邊的環境那麼眼熟。
感情這季宴禮帶著他來到了又不知道是猴年馬月背著他買下的他家周邊的房子。
沈遇眸光微動,用複雜的眼神注視著季宴禮。
這傻狗究竟還有多少驚喜是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