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站在上風口,從季宴禮懷中取過那五百大洋,順帶還十分自然地關切季宴禮有沒有著涼,看上去一副隨時可以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季宴禮擋風取暖的模樣。
周圍的一群吃瓜群眾腦袋上不約而同地冒出一串問號。
季宴禮眯著眼睛,把一個個臉上寫滿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觀群眾面孔都記了下來以後,冷哼一聲。
「天涼了,該讓……」
這句詛咒並沒有成功說出口,因為趕在季宴禮丟人以前,沈遇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他動作嫻熟,像是早已經練就了上百次似的,不禁讓人側目。
沈遇捂住季宴禮的嘴巴,並且湊近他耳邊小聲嘟囔:「別說,不然你以後肯定會後悔的。算我求你。」
被捂住嘴的季宴禮嗚嗚了兩聲,不滿的目光落在沈遇身上。兩人僵持了許久,最終還是季宴禮率先退讓一步,點了點腦袋,示意自己不會再亂說話了,沈遇才滿意點頭,鬆開了捂住狗嘴的手。
只是兩人才分開,抬頭就撞見了一群人用看鬼的眼神盯著他們。
沈遇:「……」
哦豁。
這幾天和霸總模式的季宴禮相處久了,都有點忘乎所以,忘了意思意思掩藏一下了。
季宴禮倒是沒覺得什麼不對勁,反而還在對小替身捂嘴自己的行為耿耿於懷。
這小替身自從登堂入室後,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真是仗著自己喜歡他,為所為欲。
沈遇不太自然地咳嗽一聲,對上圍觀群眾八卦的目光,力挽狂瀾把重點往正事上面拐回來。
「我們還是先找個酒店入住吧,至少先把行李箱從導演手裡解救出來。」
好在沈遇小時候曾經過過一段被父母拴在褲腰帶上到處跑的日子。那段時間沈思安和謝黛予帶著他天南地北到處跑,或是談生意,或是放鬆心情。所以南城這一塊,對於沈遇來說也不算是完全的未知地圖。
憑藉著優秀的記憶力,沈遇很快帶著一眾人找到了一處位於犄角旮旯的小店。
小店自帶一片院落,只是這裡看上去鮮少有人來往,院子裡落敗的花草枯木也沒有專人打理,就這麼光禿禿的晾著,給這座本就不太有人關注的小店平添幾分落敗蕭瑟。
沈遇目不斜視,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進了大門,來到大堂。
「您好,我們來辦理入住,一共七位。」沈遇把眾人的身份證一起遞給前台算帳的老太太,同時在她耳邊耳語幾句。老太太戴著老花鏡,捏著身份證,目光落在他們身上,來回打量許久,最後目光落在跟在沈遇身後的VJ以及他肩膀上的攝像機後,點了點頭。
隊伍最後方的孔星源不屑一顧,心想沈遇真是打腫臉充胖子,為了賺取聰慧的名聲,連這種破落的地方也敢帶他們來。
隊伍里的其他人雖然很信任沈遇,只是面前的老太太實在是沒有幾分靠譜的感覺。
就在時間過去一分鐘,眾人都認為要失敗時,老太太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老花鏡,在面前的紙本上寫下了一行字,接著把裝有鑰匙的信封遞給沈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