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措的捉住沈遇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掌:「別……」
沈遇光明正大的吃著豆腐,仗著季宴禮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小手不太乾淨的在肖想了許久的腹肌上來回打轉。
唔,手感比他想像中還要好。
沈遇伸出食指戳了兩下,只聽耳邊某人的呼吸聲又粗重了幾分。
沈遇想了想,俯下身對著正因為急促呼吸而不停上下起伏的腹肌吹了口氣。
他簡直是個妖精。
季宴禮腦子裡一瞬間飄過這個念頭,用力抓緊了沈遇的手腕。
沈遇垂眸望去。
現在好了,原本那隻安好無損的手臂,也被季宴禮捉住,留下了粉紅色的指印。
很顯然,在藥物與沈遇獨家的「按摩手法」雙重加持下,季宴禮已經被撩撥到了極致。
完全沒有和沈遇打過招呼,季宴禮一個翻身,兩人位置瞬間發生轉變。
他將沈遇壓在了身下。
季宴禮繃緊手部肌肉,一隻手撐起整個身體,另一隻手一把扯下遮擋在自己面前的領帶。
失去了束縛的雙眼重見天日,好在屋內燈光昏暗,也算不上刺眼。
季宴禮垂下眸子,打量著剛才不停玩火的小替身,咬了咬後槽牙。
他現在已經忍耐到了極致。
原始的生理衝動已經快要占據他的大腦,逐漸失去最後一絲理智防線。
手臂上青筋繃起,足以見得他還在負隅頑抗著。
見他如此堅持,沈遇實在是於心不忍。
他伸出手,用從未有過的溫柔撫摸上季宴禮的側臉。
「傻狗,我就是沈遇啊。」
「我就在這裡,你暗戀了我那麼久,馬上就要夢想成真了。」
「別為難自己了,讓我幫你吧。」
聽到沈遇的話,季宴禮渙散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喃喃著沈遇的名字,兩張相似的面孔不停在眼前,最後竟然合二為一。
真正讓季宴禮確定的,是沈遇胸口處那顆紅痣。
小的時候,季宴禮曾經在游泳課上瞥見過它。
「真的……是你嗎?」
一滴晶瑩的淚珠瞬間滑落,滴散在沈遇臉上。
感受到那抹濕潤,沈遇無奈又寵溺地嘆了口氣。
罷了,自己選擇的男朋友,雖然愛哭了點、神經了點、不講道理了點。
但總歸是他親自選定的戀人,除了捧在掌心好好愛著,還能怎麼辦呢?
「別哭了。」沈遇伸手,溫柔的拭去他眼角的濕潤,「再哭下去我真的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