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拍攝的時候不好處理,脫離了鏡頭,就能放開手去做了。
只是可惜,不能陪沈遇去參加沈思安的生日宴會了。
季宴禮內心雖然可惜,表面上卻沒有顯露半分。
送沈遇去機場那天,季宴禮親自拎著沈遇的行李箱,準備送他登機。
然而車子一路到了機場,卻繞了過去,繼續朝前行駛。
難道是走錯了?
季宴禮心裡疑惑。
坐在他身邊的沈遇卻是神秘一笑,伸手勾住季宴禮的腦袋,拉他過來親了一口。
「騙你的,我也沒打算回去。」沈遇眼眸彎彎,滿意的看著季宴禮疑惑的眼神,「別想丟下我一個人。」
季宴禮受寵若驚,又實在擔心,試圖說服沈遇:「可是……」
沈遇沒有給他機會,伸出食指摁在季宴禮唇上:「沒有可是。酒店我已經訂好了,我們現在過去。」
季宴禮在「讓沈遇回家陪陪老父親」和「親親老婆留下來陪伴自己」之間糾結了許久,最後決定遵從本心的呼喚,殷勤地跟著沈遇進了酒店登記。
季宴禮偷偷改簽機票、瞞著他去處理孔星源這些事,沈遇其實一開始就注意到了。
他知道季宴禮從前為自己做了許多事,但現在親眼目睹後,內心又是另一幅滋味。
沈遇忍不住去想,從前,季宴禮也是這麼在背後守護他,為了他忙前跑後,操碎了心,卻也根本不會讓他察覺到一點嗎?
暗戀某個人,那種感覺太苦澀了。
哪怕現在他們兩人已經在一起了,很多個相似的瞬間,沈遇還是會忍不住地去想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
換了一個角度回頭望去,又是一種不同的感受。
「可是我們只見過那人一面,連他的名字是什麼都不知道,入手可能很苦難。」沈遇皺著眉頭,坐在桌前思索。
他現在很後悔當年王微平事發後沒有繼續跟進。
除了出現在記憶當中難以忘卻的那隻手錶,沈遇不可思議地意識到,他竟然想不起來王微平的那張面孔是什麼樣子了。
季宴禮把洗好的水果盤端到桌上,拿起一顆晶瑩剔透的青提,摘去蒂頭後送到沈遇嘴邊。
「那人的信息我已經讓人調查到了。他是王微平的獨子,和小遇同歲,叫王家樂。」季宴禮一邊投喂,一邊寬慰沈遇,「小遇不要懊惱自責。那時候你才只有四歲,忘記了很多細節也很正常。而且這段記憶對於小遇來說是痛苦的,你的大腦開啟了自我保護的防禦機制,遺忘掉那些可怕的記憶也是自我保護。」
他太了解沈遇了,只要看一眼沈遇現在的表情,季宴禮就能猜到他在自責。
沈遇也著實沒想到季宴禮能夠調查到這麼多信息,不可思議的詢問:「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消息的?能夠確定這些都是真實信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