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多廢話,朝著解希頷首示意:「他醉了,我就先帶他回去休息了,回見。」
到底是自己的天使投資人兼好朋友,怕沈遇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跟著人走了——雖然這人確實也和沈遇相識,但解希不免擔憂的問了一嘴:「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被詢問的季宴禮腳步一頓。
但也只是一秒鐘的停頓。
下一刻,他將已經開始耍酒瘋一雙手到處作妖亂摸的沈遇背起,只留下一句振聾發聵的話語便離開了現場。
「我是他的哥哥。」
身為從小在民風淳樸的大不列顛長大的解希,從第二性徵發育成熟後也見識過不少同性之間的恩愛情仇。
他把季宴禮落下的那句話在肚中反覆咀嚼消化,隨後明白了道理。
解希朝著季宴禮離開的方向望去,只瞧見一坨醉如爛泥般柔軟的奇怪生物,開始伸手揪住身下那人做了造型的精緻髮絲,一張嘴巴還不停張張合合,不知道又在嘀咕些什麼。
而被騷擾的季宴禮完全沒有厭煩的模樣,還捧起了他垂下的手掌,幫他捂熱發涼的指尖。
當天晚上宴會結束以後,解希才刷到了季宴禮一日前也來到了大不列顛進組拍戲的新聞。
只不過季宴禮劇組所在的是距離他們宴會幾十公里外的郊區。
……
沈遇收回驚愕的眼神,垂下眼帘,掩蓋住了眼底的一片洶湧翻騰。
……這件事情,他根本都不知道。
等到他再望向季宴禮的時候,卻發現了駕駛座上的季宴禮看似淡定,實際抓著方向盤的指尖收緊,以及那像是老鼠躲避貓似的心虛眼神。
等到抵達目的地後,沈遇拽著來幫他開車門的季宴禮強行上了車,同時還不忘使眼色讓后座的解希順勢滾下車。
被嫌棄的解希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退出了這段聊天,將私密二人空間留給了兩人。
身上壓上陌生又熟悉的重量時,季宴禮呼吸節奏快了兩分。副駕駛座的空間不算擁擠,沈遇隨手摸了個按鍵將座椅放倒,兩個成年男人也能和諧地容納其中。
感受到迎面噴灑的熱氣,沈遇伸手撫上季宴禮的胸口,自下而上的動作像是被人按下了慢放鍵一樣散漫,季宴禮卻能聽清自己耳邊傳來的越來越快速的撲通撲通心跳聲。
直到將手摁到心口處,沈遇加重了手下的力道,向下摁了摁季宴禮的心窩,帶著幾分事後算帳的味道:「說好的全部交代呢,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沒有告訴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