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冀安沉吟了片刻,才鎖著眉對邢望說:「盡力而為就好。」
「哥,你怎麼忽然投資了《城春》都不和我說啊?
「你接了《城春》不是也沒有和我說?」
一來一回間邢望明白兄長低沉的情緒是從哪裡來的了。
在劉英維壽宴上應下《城春》這部電影後,他沒有立即和兄長報備,因為在宴會上碰上了好友,所以在宴會結束後便跟著去瘋玩了一場,事後兄長是從劉英維那裡聽到了這一切。
但是那麼久過去了,邢望以為俞冀安早就忘了,畢竟中間隔著的時間兄長都在工作,這點事應該早就在工作間磨完了才對。
誰知道俞冀安一來就給他玩了個大的。
剩下的時間邢望不敢再說話。
俞冀安見此,只留下一句叮囑:「少熬夜,剛剛在電梯裡都站不穩了,我投資是讓你放寬心去演,是去給你做靠山,而不是讓你去給我賣命的。」
這話不像是俞冀安平日會說出口的,邢望聞言心情卻好了許多,應了一聲:「好。」
回到宅子,聞聲而來的薩摩耶搖著尾巴朝他跑過來,邢望乍一看見這副天使面孔,連疲憊都消散了不少。
他的手指陷進薩摩耶的白色毛髮里,在這一刻隱隱約約明白了兄長送他薩摩耶的另一重意義。
「奶糖,先自己去玩好不好?」
此時邢望無暇顧及奶糖,他自顧自地先回了臥室,打開了房間的燈,剎那間,刺目的光線盈滿了整個空間。
像是在消化熬夜之後產生的後遺症,他眨眼的動作都變慢了一些。
很突然的,邢望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發現是熟人——近日讓俞冀安生氣的罪魁禍首。
「餵……」
邢望沒能將那句打招呼的話說完,電話那頭的人就直接以散漫的嗓音打斷了他的話。
「你可算是接電話了,大忙人,你在熱搜都快安家了,嘖嘖,這熱度連我都羨慕。」
邢望將手機放遠了一些,好讓自己的耳朵少受些折磨,只因這番動作間,電話那頭的人已經開始絮絮叨叨說起話來了。
「你今天去爍影了是不是?那些媒體太精了,在公司門口蹲到你了……」
對方氣息都不用換一下,又接著開始用輕快的語氣表達起自己的戲謔來:「你回來的時候身邊是不是跟著誰?難道你終於改主意,打算換一棵樹試試了?不過這事兒放熱搜上給你哥看見可就麻煩了。」
邢望聞此揉了揉眉心。
即便發現邢望沒有回話,電話那頭的人也沒有止住自己的笑意:「喂喂,話說邢小希你在聽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