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望欲蓋彌彰般撓了撓臉,隨即對俞冀安說:「哥,洗完了?我想上個洗手間。」
低著頭走進門內,卻不見俞冀安的步子移動半分,男人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在一聲急促的驚呼中,邢望被人抱上了洗漱台。
吻落了下來,深到邢望無法呼吸,無法推拒,他像一隻被打開的蚌,只能仰起頭學著適應。
片刻,俞冀安的雙唇慢慢移開,他抬手撫摸過戀人通紅的耳尖,然後蓋住了那雙黑色的、氤氳的眼睛。
視線被黑暗遮蔽,邢望下意識捏住了罪魁禍首的手腕,卻在下一刻感受到戀人的唇落在了耳畔,對方的呼吸有些重。
邢望微抿雙唇,俞冀安的氣息蔓延在他的鼻尖,他將方才捏著俞冀安手腕的那隻手放下,雙手捧起俞冀安的臉,睡衣寬大的衣襟因為傾身的動作而敞開。
「哥,你不喜歡我嗎?」
他好像並不知曉自己對俞冀安有著怎麼的吸引力,又或者是過於知曉,清淺的語句迴響在俞冀安的耳邊。
約莫又是一句什麼出格的話,年輕人的坦蕩言辭擊潰了俞冀安的理智,讓他收緊了環抱著對方腰身的手。
「明天不是還要回劇組嗎?今晚就不鬧了好不好,我們先回去睡覺。」
「哥,忘記跟你說了。」
邢望和俞冀安貼得很近,他狡黠地輕笑了一下,「劇組從明天開始放假,我不用再早起,還可以休息很長一段時間……」
第85章 邢家
聽說久素的肉食動物一旦開葷就會遵循生命本能而無法鬆口。
邢望在深刻認識到這一說法之後短暫地產生了名為後悔的情緒。
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俞冀安,在思緒最混沌的時候,他似乎能夠看到那雙棕色眼眸里失控跳躍著的灼燙火焰,帶著狠戾的氣息,令他心神驚懼到顫抖。
翌日他醒來得太晚,雖然這不影響什麼,畢竟他昨夜跟俞冀安說的話也是真話,劇組從今天開始就放假了,但是他們兩個險些忘了,這兩日要回青竹鎮,因為外公外婆旅遊回來了,而在回青竹鎮之前,他們得去祭拜一次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