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忙完回來一看,發現他手機上已經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這些未接來電全來自於同一個陌生號碼。
看是個生號,孟祈年沒有接。
但這個生號卻一刻不停給他打電話。
他掛一個,對方就在打一個,哪怕他把對方拉黑,對方也會很快就再換一個號碼打過來。
可能真找他有急事,孟祈年思前想後,決定把這個電話接通。
「喂,你好,我是談聞軍。」電話剛一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道低沉疲憊的男聲,孟祈年能聽出說話的人在極力壓制睏倦,但這人就像十天半個月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一樣,他聲音里的睏倦壓都壓不住。
談並非一個常見姓,聽這人姓談,孟祈年瞬間猜出對方和談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有極大可能還是談言的父親。
本來坐在單身沙發上的孟祈年不受控制地站了起來,「晚上好,談總。」
「姓孟的,請問我兒子人現在在哪?」
就是談言父親。
談聞軍:「我剛從直布羅陀回來,就有人給我打電話說,他最近和你混一起去了姓孟的,我兒子才十八,和你不合適。」
雖然談聞軍一口一個姓孟的,極不可氣,但孟祈卻禮數周全,言笑晏晏道:「談總,瞧你這話說的,就跟我有多老一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攏共就比小談大九歲,又不是七老八十,半截身子入了土。」
「九歲還不大嗎?」談聞軍道:「我兒子才18,姓孟的,你這年紀在努力努力都能給他當爹了。你現在卻搞我兒子,你不寒磣嗎而且話又說回來,你什麼名聲,我兒子不知道,我這個當爹的還能不知道嗎?」
「我這個年紀再怎麼努力,當他爹都有點難了,談總。」差九歲就能當爹,孟祈年哭笑不得道:「談總,我和小談是正兒八經開始在一起的。我沒有任何玩他的想法。你把心放回肚子裡吧。」
「你快省省吧。」談聞軍是海員出身,跑了半輩子船,什麼人沒見過,「你就是看我兒子長得好,想玩玩他,別把話說得這麼含蓄。姓孟的,我聽說你有幾年沒回來過了,我想你應該沒聽過我談聞軍。我談聞軍別的本事沒有,就膽子大,姓孟的,你要敢動我兒子一根汗毛,我就敢帶著把刀去你家找你。」
「殺人犯法,談總。」孟祈年就跟一團棉花,談聞軍的力量砸在他身上,全卸了下去。
談聞軍:「沒事,我給你賠命,姓孟的。」
「說笑了,談總。」
孟祈年鄭重其事道:「談總,我對談言是認真的,我和他的關係是我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決定開始的,你設想的那些都不會發生,我不會玩他,也不會傷害他,如果你接受我倆的這種關係,你完全可以當談言談了個女朋友。」
「我不接受。」談聞軍冷道:「我不相信你,姓孟的。你們圈子裡的事我都有所耳聞,你們不是經常玩膩一個,然後分享出去大家一起玩嗎?我兒子受不起這個罪,你離我兒子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