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談言沒辦法將他現在心裡所想完全複述給李傾聽,他閃動著濃密的睫毛,淚盈於睫道:「李哥,終歸究底,還是我和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們太成熟了,你理解不了我的想法,而我想要的哥他給不了。」
「你這話的意思是……」李傾聽完,簡單地提煉了一下談言的中心思想,「你嫌祈年太老了,你想要更年輕的。」
談言不知道他的話怎麼會被李傾曲解成這樣,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李傾反問,「你說來說去,不就是我們比你大太多,你嫌我和祈年老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嫌我和祈年老了,你也不至於在找上陳舟吧,他比祈年還大兩個月呢。」
談言百口莫辯,明明事實不像李傾說的那樣,他從未嫌棄過什麼,但讓他解釋,他又沒什麼可以和李傾解釋的。
談言不說話,李傾趁勝追擊道:「怎麼,被我言重心事了,你沒話可以說了」
「不是這樣。」談言近乎蒼白的反駁了一句,就沒在說話,他已經感到疲憊,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面前的李傾,面對即將過來的孟祈年,他的疲憊肉眼可見,但李傾先天缺點什麼,他瘋的看不懂常人的感情,忽略掉了談言的疲憊,暴戾的伸手,試圖抓住他,陳舟看著是孟祈年三人中最為陰鬱的那個,但實則他的脾氣最好,他一眼就看出談言已經快要被逼到絕境,走過去,拍掉了李傾的手。
「傾子,他還是個孩子。」陳舟擋在談言面前,「咱們都這麼大的人了,不值得為這麼點小事就和一個小孩一般見識。」
「你倒護上了,大陳。」李傾冷笑,「還說你和他沒什麼,我真想不明白,你就不能去別的地方找找看嗎,非要緊著祈年一個人撬,你就這麼喜歡他男友啊!」
陳舟和李傾認識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他可太了解李傾的為人了,李傾不是個會聽別人說什麼的人,他瘋到只聽孟祈年的話,除了孟祈年,旁人無論如何苦口婆心和他解釋,他都不會聽,正因為知道這些,所以陳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道:「回去吧,祈年來了我會親自和他解釋。」
談言非常感激他,逃一般從李傾面前走開,李傾想要攔下他,被陳舟從後面抓住。
「放手。」李傾隱忍著怒意,回頭兇惡道:「看在我們過去的情意上,我並不想和你動手,如果你執意這麼做,一點也不念我們過去的情意,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是我不念我們過去的情意,還是你不念我們過去的情意。」陳舟失笑,「從小到大,你只聽祈年的話,這些年,你有把我當成真正的兄弟嗎?你有想要相信過我的時候嗎」
「你倒反打我一耙。」李傾啞然失笑,「你不念及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撬祈年的牆角你還有理了?大陳,我過去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不要臉。我在和你說最後一遍,放手,別逼我不念舊情,和你動手。」
李傾家裡大概有什麼家族遺傳病,他的精神狀態非常成謎,他動起手來,通常都是往死里打。和他廝混了小二十年的陳舟最是了解,按理來說,他應該見好就收,就此放手,但他就是想看看李傾有多不念及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