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言聽是聽明白了,但他依舊糾結於孟祈年是不是由於喝醉了,酒精影響了他的大腦,才跟他保證這些的,無措地低下頭。
喝醉的孟祈年要比沒醉的時候活潑不少,看出談言在想什麼,他將手放在談言後勁,以一種十分具有壓迫感的姿勢,掰起他的頭,直視他的眼睛道:「我只是喝醉了,又不是老年痴呆了。我不可能不記得我說過什麼,答應過什麼。」
是這樣沒錯,但談言就是心神不寧,他以被孟祈年抓住後勁的姿勢,抬頭道:「哥,在我答應你之前,你還有沒有沒告訴我的事。」
孟祈年還真有,他已經飄上頭的酒意也下去一些,他鬆開談言,將頭埋到他肩上,「我是有一件事瞞著你,沒有跟你講,但小乖,不論如何,從今以後我會代替你的父兄,一直對你好。」
孟祈年從早晨突然回來至今,就沒少說這句話,但凡談言多想一下就會明白他話里話外還藏著其他意思,但談言沒時間多想,他已經受夠了這種溫吞的節奏,他的動作激烈了起來。
孟祈年不堪忍受,單手撐著牆,劇烈喘息著。
談言緊緊抱住他,道:「哥,你究竟隱瞞了我什麼」
孟祈年被弄得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了,他在開口之前,先喘息了幾聲,才勉強道:「我答應過一個人,現在先不告訴你著。」
孟祈年不說,談言也就不在追問。
「但我對你的心意卻並不會因為我瞞下不告訴你的事而有任何改變,我對你的心意就如我跟你說過的每一句話一樣,你想要永遠,那麼我就答應你永遠,我遠比你想的要喜歡你,和我在一起,你永遠不會吃虧。」
不知為何,談言並不想問孟祈年隱瞞下來,不告訴他的事是什麼。
「我知道了,哥。」談言經過一秒鐘的深思熟慮以後,終於下定決心,這樣繼續下去,他緊緊抱住孟祈年,格外虔誠道:「哥,我愛你。」
這是談言第一次說愛。
愛這個詞永遠比喜歡更能讓人觸目驚心。
孟祈年聞言一瞬,震了一下,談言感覺到他的僵硬,什麼也沒說。
孟祈年也什麼都沒說。
餘下的時間只剩最原始的欲.望碰撞,談言所有的愛意都藏匿於他的每次意亂情迷與不受控的吻中,他不知道孟祈年是否能感覺到他沉甸甸的心意,但他知道,不論孟祈年今晚的話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出於酒意,他都遠比孟祈年喜歡他,要更愛孟祈年。
他有一句話沒有說假,那就是孟祈年就是他的一切,是和他父母以及兄長同樣重要的人。
夜極短也長,一夜迷醉過後,談言早上六點被生物鐘叫醒。
醒來他正整個人趴在孟祈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