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舟。」孟祈年道:「凡哥這兩年被調了
南方去了,不怎麼回來,可能沒時間在管家裡的事,你現在既然已經回來了,那就好好約束約束他們,今天這事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孟祈年口中的凡哥是陳舟大哥陳凡,他在五年前出京任職,目前還沒有被調回來,陳家新一代子弟全部唯他馬首是瞻,這幾年他不在,陳舟也不在,陳家子弟沒了約束,跳得厲害。
孟祈年之前只是聽說,但今天陳璟跳他面前了,雖然這沒什麼,但見微知著,正好陳舟在這,孟祈年道:「我想你能明白我話里的意思,陳舟。」
陳舟明白,像孟祈年還有他這種,出生於世家的子弟,他們有一套他們自己的遊戲規則,誰從政誰從商,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在出生那天就被劃分了出來,即便張揚如李傾也在遵守這套遊戲規則。
「你放心,我都省得,祈年。」陳舟道:「我會回去給我三叔他們說,讓他們好好管管我那幫堂兄弟們。」
見他明白,孟祈年起身,迎著談言走去。
「哥。」見他過來,談言低下了頭。
孟祈年看見,一改剛才的冷硬,態度極為柔和,以眼神暗示他跟自己離開。
談言看懂了,亦步亦趨跟在孟祈年身後,孟祈年本打算帶談言直接回家,但走到一半,談言突然接到通知,他今天的訓練被定到了下午兩點,距離訓練開始不剩幾個小時了,現在帶他回去,等下來不及把他送回來,孟祈年只能退而求其次,跟著他一起回到了宿舍。
回宿舍的路上,談言一直悶悶不樂,甚至一度眼眶都紅了。
「怎麼了?」回到宿舍,孟祈年問,「是不是因為剛剛被我拒絕,不開心。」
不是那麼回事,談言搖頭。
「那地方不行。」孟祈年還是給他解釋,「哪裡隨時會有其他人進去。」
談言搖頭,「和你拒絕我沒有關係,哥。」
「那是因為什麼,是因為被陳璟踹到的地方還在疼嗎?」孟祈年繼續揣測。
談言是嬌氣沒錯,但還沒嬌氣到那種程度,陳璟在桌子地下偷偷踹他的那腳,沒到那麼嚴重的地步,談言繼續搖頭,「不是。」
孟祈年猜不出來,問:「那是因為什麼呢?告訴我,小乖。」
談言會這樣是因為剛剛過去的時候正好聽到孟祈年說,他最討厭愛哭的小鬼,好巧不巧,他最愛哭,還經常要孟祈年一而再再而三的哄他,他怕被孟祈年討厭,一直強忍著不敢哭,但孟祈年一直問,談言被問得有些受不了,他的眼淚如決堤的河流,一發不可收拾。
見他突然抽泣,孟祈年趕緊問,「怎麼了,到底因為什麼,是我離開那一小會,有人欺負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