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些了,我之前一直都是用語音輸入所以沒發現,讓我直接寫字我根本寫不出來啊。」豐年年的聲音愈發的沮喪了,「怎麼辦,我一夜之間變成了文盲,如果我說是大腦被撞壞了現在還來得及嗎?」
「我認為這個理由可行。」向不武道。
「那我就這麼說了。」豐年年那邊立刻就得到了回應。
向不武眉毛一挑,他只是隨口調侃,沒想到直接被豐年年當成建議了,立刻開口試圖挽回。
「你為什麼可以直接對我說你是穿書的,卻不對田芸他們直接說呢?」
「因為您是聰慧多疑的反派,而小姨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人,我有讓您相信的證據,卻沒有讓一個普通人接受超出認知範圍內的事,我可沒那麼巧舌如簧,團長說了,我很蠢的。」
向不武可不覺得豐年年蠢,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就足以證明豐年年的鬼精,這種變著法的誇讚和奉承,向不武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呢。
「你在你的世界學過什麼?」向不武問道。
「我只學習過簡單的文字和計數,就是圖紙上使用的那些,團長教我的不多,但是如果是金錢的換算我非常的拿手。」
聽著豐年年提到換算錢後非常自信的嗓音,向不武笑出聲。
「如果基本常識沒問題,一年級到六年級的課程應該很容易上手,不如先試試看能不能在短時間之內跟上進度?」向不武問道。
「如果你這麼說的話,我覺得可以試試,我要怎麼做?」
然而這次向不武沒有立刻回答,因為他聽到了在這聲音之中,豐年年的遲疑。
在遲疑什麼?
因為無法看到豐年年的臉,又不是能用常識判斷的孩子,向不武道:「見面說吧……見面說嗎?」
本來一向都習慣性決定的向不武,在一句話之後將決定變成了詢問。
「當然好。」豐年年立刻道,顯然是很高興,「不過得等等,我表弟還在做作業,等他的作業完成之後我才能去。」
「打算怎麼來?」向不武問道。
「讓昨天的那位黑漆漆的大哥來接我唄?」
向不武聽著豐年年一點都不客氣的聲音,居然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我會讓他給你打電話的。」
幾句話之後,向不武再次被豐年年主動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放下。
一旦電話掛斷之後,聽水公館就好像再次失去了聲音。
真是個吵鬧的孩子。
向不武甚至昨天還做了一個關於豐年年的夢,夢裡簡直吵的他頭疼,這幾乎算得上是噩夢的夢境,早上醒來卻意外的挺神清氣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