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武卻只是微笑著,坐在了沙發上。
「我們過來看看!」豐年年代替了向不武說話。
向不武從來不喜歡有人揣度他的心思,替他發言,這一點即便是向黎也很清楚,但是向不武卻在這方面很放任豐年年。
「是要看什麼?」向狩問道。
「看看你要和向黎說什麼啊?」豐年年本來試圖坐在向不武身邊,然而蹭了蹭自己的衣服的時候,直接收到了向不武制止的目光,委屈巴巴的沒靠過去。
「這是我和向黎的事。」向狩似乎有整理情緒,沒有在餐廳的時候那麼情緒外露了。
「沒事沒事,你教育,我們看看,就看看。」豐年年趴在沙發背上,眼睛裡倒是很是期待。
向狩的表情陰沉,讓那在整個向家血脈中顯得略顯樸素的臉看上去多了幾分令人畏懼的凌厲。
豐年年或許看不出來,但是向狩現在的表情可是完全無法逃脫向不武的眼睛,第一次他覺得原來他自己這個死板的兒子也會有有趣的一面。
「教育,快教育。」豐年年催促著。
沒有人喜歡被催促著做本來就打算要做的事,更何況是從來不會有人敢隨意催促的向狩。
現在看著豐年年這般狐假虎威的以下犯上的架勢,向狩似乎都咬緊了牙關,面部肌肉微不可查的抽動,普通的容貌上展現出了很微小的猙獰。
「這是我和向黎的事,你在這裡是不打算尊重的向黎了嗎?」向狩的一字一句的,指責著豐年年,「如果你還是向黎的朋友,那麼應該理解朋友不希望被看到狼狽的一面吧。」
「沒關係,我不在乎。」豐年年很理直氣壯的單手叉腰。
向黎的眼角也在抽搐。
向不武勾起了嘴角,卻還是很給面子的沒笑出聲來。
「可是向黎在乎。」向狩道。
「我才不管他在不在乎呢,反正我不在乎,而且少爺不是沒說什麼嘛,你怎麼就知道了?」豐年年兩步走到向狩的面前,抬頭挺胸,「我沒家教啊,你難道不想看看我成為一個有家教的人嗎?你怎麼把少爺教育的這麼優秀?我也想試試!快點嘛,教育我!」
向不武終於還是笑出了聲音,絲毫不掩飾的笑聲,甚至用手指捂住了嘴。
向狩終於將目光放在了向不武身上:「父親,請不要太過縱容這個孩子。」
「沒關係,我從小也沒怎麼教育過你你就自己長大了,我也挺好奇的。」向不武沒有安撫,甚至還添了把柴,「我想看看我的兒子,是怎麼教育自己的兒子的。」
向狩並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面對著很認真期待他的豐年年的目光,以及滿是興味的父親向不武,這一個場景讓向狩覺得可以用老頑童和他的玩具這句話來適配。
幼稚,無意義,也不會有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