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和向不武有某種關係,向不武雖然依舊點評犀利, 給出大方向, 但是卻和之前那樣微笑著專門去刺痛人的缺點,還帶著嘲諷一番的模樣完全不同, 居然稱得上是溫和了。
也是這點變化,讓在場的人都察覺到向不武的心情似乎在少年出現之後變得平和了不少。
雖然很多人都很疑惑,卻也對這並不會繼續讓人十分難受的氣氛鬆了口氣。
「上午就先到這裡吧。」
向不武總算是說出了這句讓大家稍微鬆口氣的話, 所有人都坐在座位上等待向不武先離開,向不武也站起身,稍微伸了個懶腰。
最後他將目光放在還蹲在地面上扒拉著向狩褲腰不放的豐年年。
一直都不撒手的豐年年突然就鬆開手, 去到了向不武身邊。
豐年年試圖去抓向不武的手,向不武卻躲開了:「別用你一直握著別人褲腰帶的手來碰我。」
「嗯, 的確,為了抓緊那個皮帶我手上出了不少汗呢, 向狩的衣服現在應該都被我抓濕了吧?」豐年年攤開自己的雙手,利用走路帶著的風晾乾手汗,依舊跟在向不武身邊仰著頭對話。
兩個人的聲音被會議室關上的門阻隔在了門外,所有人此時也都很尷尬。
沒有任何人敢抬抬頭去端詳此時的向狩,大家紛紛假裝聊聊天,看看中午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點什麼之類的話題。
向狩就這麼坐在會議室內,低頭看著手機,三分鐘之後,向狩才站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瞬間會議室的氛圍輕鬆了下來,都在想難道向狩是在避開那個奇怪的少年嗎?
雖然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詭異又好笑,可是沒有人會嘴碎的在領導的背後碎碎念,他們一邊偷偷掩飾著好笑的心思,紛紛都在對方的眼睛裡尋找沒有掩飾好的迷惑和笑意,但是在座的都是狐狸,沒人能得逞。
「你抓著他的褲腰做什麼?」向不武問道。
豐年年此時已經洗乾淨了手,一邊說:「我想和他說說話,可是他一直無視我,把我當做不存在,我拽他衣服他無動於衷,那我拽他褲子他總不能無動於衷了吧。」
向不武坐了一上午,此時也有些疲憊了,一到豐年年之前呆著的會客室就這麼直接脫去了鞋躺在了沙發上。
「只要我不死,他就會一直拿你沒辦法。」向不武說。
豐年年挑眉,反駁道:「不要在我面前說這麼不吉利的事情啊。」
「哈哈哈哈。」向不武雖然笑著,但是語氣卻很認真,「想我死的人數不勝數,向狩絕對是其中一個。」
豐年年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想到以前和向黎似乎也討論過這個話題,當時向黎表現的很抗拒,難道是因為聽到了向狩說過想讓向不武去死的話嗎?
豐年年突然拍拍腦袋,他怎麼會聯想到那麼多奇怪的事情上去。
「現在的人,一個一個都是頂尖的精英,又是高才生,就是從專門定向培育選拔出來的那些在學生時代的天才,明明都進入了向氏集團為什麼就不能有點創新呢?時代固化了嗎?明明還有那麼多還沒有挖掘的領域,難道現在的人都喜歡保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