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聲音不小,旁邊的另外幾個同事的表情都很微妙,對這個碎嘴的同事報以不贊同的目光。
「您好,田芸女士,我們先生已經在等您了。」司機十分恭敬的面對田芸,認真恭敬的態度讓周圍的人都看呆了眼。
「為什麼突然要見我?」田芸也很手足無措,她不太擅長面對向不武,在那個老人面前的時候,從老人的身上有種天然的壓迫感讓她難免過於敬畏。
「先生的想法我們很難猜測,但是先生也吩咐了廚房,說今晚希望和您共進晚餐。」
瞬間幾個同事都很驚訝,腳步也慢了,豎著耳朵想要多探聽點八卦。
「那我丈夫和我兒子能不能也一起去?」田芸覺得和文新一起回更有安全感。
「很抱歉,先生邀請的就只有您一人。」田芸很遲疑。
同事有看出田芸遲疑的,忍不住偷偷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需不需要我們幫忙啊?」
「沒事,應該是和我外甥有關,我外甥和這家人是朋友。」說著田芸的表情也難掩怪異,「是不是年年出了什麼事?」
「沒有,請不要擔心,豐年年小少爺一直都很……嗯……肆無……嗯……」楊毅的表情很是微妙,一時之間居然卡殼,沒找到能更貼切且更禮貌的形容豐年年的詞彙來。
田芸一看這個架勢就開始擔心了,上車的動作匆匆忙忙。
該不會是又闖禍了吧,從下午聊天之後到現在才過了不到兩小時,到底為什麼這麼能闖禍啊。
坐在后座的田芸很焦慮,給文新打了電話讓他回家給文鈺琪做飯,說了一下這邊的事情,之後才雙手不斷的捏著手機,點亮又熄滅,反覆好幾次。
楊毅也能察覺田芸的緊張,道:「您不用擔心,最近這段時間豐年年小少爺也比較乖巧。」
田芸幾乎難掩擔憂之色:「那孩子有多能闖禍,我是知道的。」
看到勸說無果,楊毅也沒有繼續,他只是個司機……其實他覺得田芸說的很對,無法反駁。
田芸真的很擔心,越是靠近聽水公館,田芸就越是提心弔膽。
在看到等待在門口的方博遠的時候,田芸終於沒繃住,立刻道:「真的很對不起,那孩子就是太調皮,但是真的沒有壞心思……也許是沒有……」
方博遠立刻張開手:「不是的,田女士,請不要這樣,豐年年沒有做錯什麼事。」
「沒事為什麼要專門叫我過來?」田芸就是覺得方博遠在安慰她。
方博遠倒是很好奇為什麼田芸會一口咬定一定是豐年年犯錯了,只是打開門:「您不要太緊張,請先進來吧,先生已經在等您了。」
這是田芸第二次來聽水公館,和上一次過於激動的情緒下很難去觀察別的地方不同,這次田芸多看幾眼,過於奢華的,簡直如同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的宮殿壓抑的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