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威脅我。」豐年年道。
「那你也不能先動手啊。」向黎感覺頭已經開始疼了。
「最開始,是我不對。」突然,讓人意外的聲音傳來,說了令人意外的話。
班主任一愣,所有人都立刻看向坐在病床上的周清宇。
只有豐年年理直氣壯聲音上揚:「你看,我就說我沒錯。」
周清宇光著上身坐在校醫院的床上,腹部的淤青有點猙獰,他偏頭對豐年年道:「最開始是我先抓你衣服的,我不應該開始動手,你是想反擊我,我沒打過你吧。」
「你上次打不過我,這次也不可能打過我。」豐年年非常的理所當然。
「你也沒罵我爺爺奶奶。」冷靜下來之後,周清宇反覆琢磨,「你那話說的不好聽,但是我也不能動手。」
豐年年摸摸下巴,向黎一看豐年年這個動作就知道豐年年是絕對不覺得自己說話不對,立刻一隻手狠狠的捂住了豐年年的嘴,不讓事情再惡化下去。
「是豐年年不對,他一直都不是很能共情別人,這話不好聽,回頭我會好好和他談談的。」向黎對周清宇道。
豐年年被捂住了嘴,眨了眨眼睛,也沒掙扎。
「但是他想法,他的行為都不對。」在這一點上周清宇非常的強硬,「不能只向錢看,如果大家都看錢,那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人願意做好事了。」
「我知道。」向黎雖然並不喜歡附和別人,但是他尊重別人的想法,「只是你的想法和豐年年的想法不一樣,這不是爭吵的理由,觀念不一樣很正常。」
周清宇一愣。
低下頭。
支支吾吾道:「這一點也是我不對。」
向黎依稀覺得,周清宇或許真的是遺傳到了薛橋當初被爺爺看上的某些特質,至少他覺得周清宇道歉這麼幹脆,也會反省自己這一點就比豐年年強多了。
不過從小到大的經歷不一樣,豐年年的想法也是日積月累的經歷塑造而成的,也很難指責豐年年。
「我代替豐年年和你道歉。」至少下手這麼狠是不對的,向黎在心中為這一點給周清宇道歉,「以防萬一,你的傷還是去大醫院檢查一下,我會安排人送你去醫院。」
豐年年眨巴著眼睛,斜著眼睛看向黎。
「那這次就算了吧。」周清宇也非常容易的原諒了道歉的人,他輕輕的戳了戳肚皮上的淤青處,「現在都不疼了,應該沒問題吧?」
「謝謝你的原諒。」向黎悄悄鬆了口氣,繼續道,「但是還是要檢查的,該賠償賠償,我們會負起這個責任。」
周清宇抓抓頭髮,有些不好意思,點點頭表示同意。
向黎做了自己不習慣的事情,神色也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