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向黎沒打算跑。
即便現在豐年年抱著空酒瓶在他的耳邊大唱陌生的歌,這歌非常難聽,完全沒有曲調,豐年年還大著舌頭嘶吼,專門朝著向黎的耳邊嚎,向黎的臉色非常難看,一隻手捂住耳朵,卻沒有將豐年年拉開。
原本從聽水公館的人也已經散去了,沒喝酒的人開車一趟就能全部送走,大家雖然鬧騰但是卻清醒,以極快的速度將一切都打掃收拾的乾乾淨淨。
「他沒事吧?」田芸有些擔心豐年年的狀況。
「沒關係,您放心,我們會處理好的。」方博遠讓司機送田芸一家回家。
周清宇也喝了,現在有些飄忽忽的,這個時間點已經過了宿舍門禁,方博遠在經過周清宇的同意之下給周清宇整理出了房間。
「你也去休息吧,方叔。」向黎捂著豐年年的嘴,豐年年卻一口咬在了的手上,很是用力,牙齒都陷入了向黎手指的肉里。
方博遠略顯擔憂。
「沒關係的,方叔,今天你也很累了。」向黎面色不變,至少能堵住豐年年這張嘴,疼點倒是沒什麼,雖然用力,但豐年年卻絕對不會咬出血。
「那麼,就麻煩您照顧了,小少爺。」方博遠點頭,轉身去到遠處屬於他的房間。
在方博遠離開之後,向黎突然感覺到咬住他手的豐年年牙關一松,豐年年突然就要跑,向黎非常熟練的一把揪住了豐年年的衣服,豐年年腳下不穩趴在了地上。
但是一點都不在乎的,開始朝著向不武的房間的方向爬:「向不武,向!不!武!!神!!」
向黎揉著眉間,任由豐年年在地上爬,像個巨大的人形拖布。
與其說豐年年酒品不好,不如說是完全沒有酒品,偏偏又希望自己能夠通過練酒量能夠夠上向不武千杯不醉的名聲,喝醉這種事居然不少見。
向黎已經做好了一整個晚上看守豐年年的打算,否則他甚至很懷疑豐年年會不會直接從陽台上摔下去。
豐年年趴在向不武早早鎖上的門上,邊敲邊嗷嗷,嚎的很難聽,向黎面不改色的在豐年年的旁邊刷手機信息。
豐年年什麼事都會做,但是不怎麼哭,也不吐,但是廁所上的多,大概是一肚子水的緣故。
敲門敲了半小時,豐年年突然一個轉身,抱住了向黎的大腿。
向黎垂眸,將手機放在了口袋,彎腰將豐年年整個抱起來。
豐年年乖巧的用雙手環住了向黎的肩膀,抱的很緊。
「嗚嗚嗚嗚向不武不見了。」雖然像是在哭,但是更多的是乾嚎。
「你怎麼就不想我?」向黎木著臉問。
豐年年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在向黎準備帶著豐年年回房間路上,可一離向不武的門遠一點豐年年就開始瘋狂掙扎,又抓又咬:「我要回去,別帶走我,我要回去,我要去向不武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