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這樣,才叫人困惑。
盧皎月忍不住開口問:「陛下對這些很熟悉?」
要知道周行訓剛才落筆時候,連猶豫都沒有,可以說是一揮而就了。
「算是吧。」
周行訓蹭著盧皎月的肩膀點了一下頭。其實沒點下去,反倒有點像只在肩窩拱來拱去的大狗。
盧皎月躲了一下沒躲開,聽著這人接著在耳邊解釋:「駐兵的地方要是毗鄰鄉里,也會允士卒回家探親的,都差不多,懲處力度不大一樣罷了。」
他總不能在這上面「逾期者斬」。
因為頭還壓在盧皎月的肩上,周行訓的聲音有點瓮聲瓮氣的,說話間的震動順著身體的接觸傳過來,盧皎月不適應地往前躲了一下,卻被環著腰抱得更緊了。
周行訓卻好像對自己的舉動沒什麼察覺,他頓了一下,又補充:「規章是規章,關鍵是看執行的人。皇后對後宮熟悉,朕就不插手了。」
盧皎月也知道這個道理,當即也答應下來,「好。」
「不用定得太早,春蒐前幾日定下就成。定早了,總有人想要去『走動一二』。」
他這麼說著,冷淡地嗤了一聲,顯然是對長安這風氣很不滿意。
只是盧皎月這會兒卻沒有閒暇深想下去。
微熱的氣息在頸間拂過,她不自在地緊繃了一下。想要躲開,腰間的那隻手卻牢牢地錮著,她每往前一點,環過來的手臂就收緊一分。周行訓好像自己對此都沒察覺。
其實都勒得有點疼了。
要是在以前,盧皎月早就抬手去掰了。可是今天她卻猶豫了一瞬。
或許是因為周行訓實在很少有這種談正事的態度,盧皎月覺得很不習慣。
她覺得這人有點陌生。
濕熱的氣息不斷的從耳邊拂過,拂起了那幾撮怎麼都不肯聽話碎發、軟軟地掃在臉頰上。說不上難受,但是有點癢,耳朵尖也跟著燒起來。
盧皎月沒過多會兒就意識到不對勁,她猛地往後一撐手肘回頭。
手肘沒撐動,但是她確實回過頭去了。
因為這動作太猝不及防,周行訓被逮了個正著。
盧皎月、就、發、現——
這、個、混、蛋!在往她耳朵邊上吹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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