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這位還冷不丁地來上一句, 「朕前幾日在安化街遇到王家的小郎君了,前呼後擁、好大的排場, 讓整條街的人給他讓道。」
正琢磨著怎麼給自家出息侄孫在朝中討個實職的王歸厚心底一跳,噗通一下跪下了, 「家中子侄不肖,是臣管束不力之責,驚擾聖駕,還請陛下責罰。」
世家子弟出行,讓路人讓個路不稀奇, 但是要是路人裡面有個皇帝那就另當別論了。
王歸厚一時之間殺人的心都有了。
最好別讓他知道是哪一支的不肖子!!!
正這麼想著, 卻聽上首輕飄飄地一句, 「那倒是沒有驚著,不過朕實在看不過眼,就把他從馬上拖下來揍了一頓, 他被揍得鬼哭狼嚎的、說自個兒是王家的人,中書令可知道是哪一位?」
王歸厚心底的怒氣一滯。
他不由地想到了自家前段時日墜馬、最近還在家裡養傷的嫡孫。兒媳婦李氏還鬧騰著要討個公道, 說伺候的丫鬟都看見了, 孩子身上那麼多青紫,不可能是從馬上摔下來摔的,指定是在外頭被人欺負了,非要去京兆府鬧個明白。
王歸厚自然也是心疼孫子, 當即也是點頭答應。
不過之後緊接著出了南吳來使進獻瘋馬的事,雖說帝後二人都有驚無險, 但京中立刻就戒嚴了,王歸厚不敢在這時候招人眼,就暫且擱置下了。
現在看、擱得好啊!!
王歸厚都不敢想,這事要是真查下去,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王歸厚還在慶幸,一旁的崔侍中臉色已經不對了。
這事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呢?去歲冬日、他家幼弟「墜馬」,回去後也被發現了滿身青紫,他爹老來得子,那可真是的心肝兒肉地疼,勒令他這個長兄去查。最後,卻什麼都沒查出來:那小子咬死了非說是自己摔的。
崔侍中這麼回憶著,背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幸好沒查出來!!
那邊王歸厚反應極快地叩首,「家中不肖子孫,承蒙陛下厚恩,竟親自教導,臣實感涕零。待臣回去問明何人,必攜後輩親謝聖恩。」
崔雲璟:「……」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這反應速度和臉皮厚度,他自愧不如。
周行訓也被膩歪著了,擺擺手:「算了,不用了。」
他轉移目標:「張小郎君馬球打得不錯啊,朕那次實在瞧著眼熱,忍不住親自上場試了試,卻不料張小郎君竟是傷著了,如今人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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