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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廣融像是早有準備,慢吞吞地補上了後半句,「陛下明察,這話可不是臣說的。」

周行訓神情微滯。

杜廣融像是沒察覺周行訓的臉色,慢悠悠地又嗅了下茶香。

確實不是他說的。

有的人啊,就是擰巴。說他沒有決斷吧,他能拋下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為故朝殉節赴死;說他灑脫不拘吧,偏偏到末了還放不下看著長大的孩子,臨終還不忘囉嗦兩句、留點遺言……人心啊,就是這麼難以捉摸。

周行訓最後還是沒幹什麼一時情緒上頭、領兵南下的衝動事。

他大清早跑了這麼一趟政事堂,把瘋馬事件的調查情況問了個七七八八,回來之後便跟盧皎月一五一十地轉述了。

「不是越就是楚。」以最終受益者倒推動手之人,有時候也不需要那麼確鑿的證據,周行訓語氣肯定,「如果我死了,他們自是安心。若是我因此惱怒,興兵吳地,他們也能趁機謀得好處,說不定還打著趁虛而入、奪取中原的主意。」

盧皎月:「陛下能想通,再好不過。」

這可比讓人牽著鼻子走好多了。在這種大事上,周行訓一向靠得住。

盧皎月剛剛這麼想著,就見周行訓目光灼灼看過來,「阿嫦,三年、再過三年!」

盧皎月:「嗯?」

什麼三年?

「朕答應過尚父,入主長安後,與民休息、五年之內不輕動兵戈。現如今已過去兩年了。」

盧皎月:?

這計算方法不太對吧?

周行訓是前年冬天兵入的長安,今年才開春,怎麼看也不到「兩年」吧?這是什麼臘月底出生的孩子,過不了幾天就虛歲兩歲的謊言嗎?

盧皎月正這麼想著,卻被對面的人拉住了手。

她下意識地抬眼看過去,撞入了一雙被陽光浸染成琥珀色的透亮眼眸。他臉上的神情既不是欣賞歌舞時的享受、也不是前一日遊獵時的快活,而是一種更加燦爛奪目的光彩。

「不管吳楚國主還是越朝的皇帝,三年之後、朕要他們都來長安,當眾叩拜、親自向你賠罪!!」

一國之主作客鄰國之都城,有也只有一種可能:兵敗被俘。

而此時此刻,周行訓說著這些,語氣篤定地像是在陳述既定會發生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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