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了一下嘴,眼神不自覺帶著點委屈。
為什麼啊?為什麼阿嫦就是不讓他碰?
再聽旁邊這七嘴八舌、鴨子似的吵吵,周行訓嘴撇得更厲害了,臉上全都是嫌棄。
——都是餿主意!
盧皎月是醒起來的時候發現周行訓不在的。
她整個人都被卷在被子裡,被子被團成了卷,她在裡面被包得手腳都沒法動,縫隙被壓得嚴嚴實實的、半點氣都不透,熱得人出了一身的汗。
盧皎月睡覺一直很老實,但是這次醒來居然發現被子上有明顯掙扎的痕跡。
大概是半夜熱得不行,試圖把自己掙扎出來,但因為被卷得太緊了沒能成功。
盧皎月:「……」
誰幹的好事,簡直一目了然。
盧皎月忙活出了一頭的汗才把自己掙扎出來,一時也沒那個心情管周行訓到底去哪了。
早上的水被人放在了帳外,盧皎月穿好衣服、去端進來洗漱過,也沒專程去拿銅鏡,只是將就著水盆的影子把頭髮盤起來。
人真是很受環境影響,脫離了後宮那個全是精緻小姐姐的氛圍,盧皎月的心態完全變了:化妝?化什麼妝?!連口紅顏色都分不清的狗男人不配。
而且行軍途中確實不方便,周行訓一開始是藉口帶人去行宮讓望湖準備的東西,衣服首飾胭脂水粉甚至日常用的器物裝了幾大車。帶著這些玩意行軍,某些人身上的「昏君」人設今天依舊屹立不倒。
最關鍵的是,周行訓帶著這多東西,卻連一個宮人都沒給她帶。
盧皎月也得會用啊!
說實話,作為一個非土著存在,她連頭髮盤得都沒有周行訓熟練,這幾大車的東西里多半都是這樣的美麗廢物。最後能把賣的全都賣了,不能賣的也都打賞出去了。
盧皎月這段時間基本是在操心這個了。
她是真心覺得,周行訓的存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在給她製造工作量。
盧皎月不太熟練但還是勉勉強強把頭髮盤好了之後,才撩開帳簾出去。
門口值守的侍衛見到人,立刻就指了一個方向,「陛下在那,殿下要過去嗎?」
這人說著,心底也納悶。
往常都是晨鼓的第一聲,陛下就回主帳這邊來了,今日居然在外頭耽擱了這麼久,難不成等著人去哄?
盧皎月不知道侍衛所想,她順著對方示意的方向看過去,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找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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