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其實也沒有多在意這種特殊待遇。
因為周行訓剛才在那邊呆得有點久,專門給他做飯的伙頭兵(是的, 他行軍還給自己帶了廚子)過來問飯放哪,他似乎是嫌人擋道,隨手揮了揮、往旁邊一指,意思是給親衛分了。
親衛們倒是挺高興的,但也沒露出什麼受寵若驚的情緒。很明顯, 就周行訓那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性格, 平常也沒少幹這事兒。
不等盧皎月再深想下去, 周行訓已經走到近前,笑問:「怎麼了?想什麼呢?」
盧皎月:「沒什麼,就是有點稀奇, 陛下對親兵很熟悉?」
剛才那場景實在太和諧了,周行訓坐在那群親衛裡面幾乎沒什麼尊卑之分。
這其實挺稀奇的。
盧皎月其實能感覺出來, 這軍中大部分的人都是害怕周行訓的。明明周行訓並不是那種嚴厲的將軍, 有時候沒大沒小起來,還能和士卒勾肩搭背,但盧皎月還是能感覺到那種深藏心底的畏懼。
周行訓卻是答:「還行吧,我以前也當過。」
盧皎月:「嗯?」
她因為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迷惑了一下。
周行訓的心思卻沒方才話上, 他一邊拉著盧皎月往帳子裡面走,一邊把那些悄悄偷瞄的眼神一個個瞪回去。
周行訓覺得自己的心態有點奇怪。
他有時候覺得, 阿嫦這麼好看,就該給所有人都看看,告訴他們、這是他的皇后。但是當那些人的眼神落在阿嫦身上,他又覺得不高興,想把人藏起來、藏到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
因為分著神瞪人,周行訓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盧皎月的那聲疑問。
他立刻就放下了當下這無聊的舉動,轉而看向盧皎月,笑:「阿嫦想聽?我給你講!」
也就是這說話的功夫,周行訓已經把盧皎月拉到了營帳內。
他這會兒一邊拉著人坐下,一邊露出了思考回憶的神情,「我是給我爹當的親衛,不過那會兒年紀小坐不住,再加上天寒地凍的、親衛營里的連口熱水都沒有,又因為夜裡的禁令,還不能隨便說話……」
他越說越是不快,那股怨氣的情緒都快透過聲音實質化了。
盧皎月:「……」
對於周行訓這種活躍分子來說,這種狀況確實挺煎熬的。
不過,這人可並不是什麼束手就擒、坐以待斃的風格。
她頓了一下,忍不住開口:「你幹了什麼?」
周行訓稍稍意外,但立刻就笑起來,「還是阿嫦知道我。」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