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訓運氣不錯,他來了復州沒幾天,連續陰沉沉的天氣就放晴了。他自己也滿血復活,開始閒著沒事往外跑。
盧皎月沒管他。
復州現在是挺忙的,但是忙不到周行訓頭上,他就是在來的第一天把事情吩咐下去,之後的事自有底下的人完善框架、執行細節,需要他親自拍板的重大決定其實很少。
難不成還指望皇帝親自幹活?
反正周行訓不是那種事必躬親與民同樂的皇帝。
但是不幹活也不能添亂啊!
盧皎月這邊剛剛召了一幫人(多是復州本地的豪族婦人)準備商量災後的衛生防疫,周行訓頂著一身泥巴回來了。
盧皎月:「……」
不生氣不生氣不……他是從泥坑裡滾回來了嗎?!!
倒是沒有滾,而是撈了個陷進泥沼里的小孩。
連日大雨,郊外淤泥積聚、形成了一塊塊沼澤地,不留神踩中了,很容易就陷進去。
既然是為了救人,盧皎月也不好說什麼了。
倒是周行訓打量著盧皎月的臉色,想了想,主動提議,「我看西邊那塊地方挺多澤地,不留神就踩進去。這會兒上山乞食的人也多,容易出事,我找些個人去巡一巡,聽到出事也好去搭把手。」
盧皎月愣了一下,點頭,「也好。是該這樣。」
這人居然還挺周到的。
周行訓忍不住笑:阿嫦真是特別好哄。
為表「認錯」誠意,周行訓親去西郊做了安排。
在那兒又碰見了之前撈出來的那小孩。
周行訓當然沒記住被救人的臉,不過這孩子沾了一身的泥巴、到現在還沒清理乾淨,很好認。
周行訓看看打理乾淨的自己,又看看那髒兮兮的小孩,滿臉嫌棄地挪遠了點。
他可不想又弄髒一回,阿嫦瞧見該不高興了。
倒是那孩子,因為這熟悉表情一下確定了周行訓的身份,是方才救他的那個恩人。
這人先前把他就上來之後,就這麼滿臉嫌棄地扔到一邊去了。
認出了恩人,這孩子主動向周行訓走了過來。
周行訓見狀,挑了一下眉。
他站在原地沒動。
既沒有主動走過去,也沒有像先前一樣挪開,而是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孩子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周行訓眉頭挑得更高了,有點稀奇:「你不怕?」
他身上倒是沒帶刀,但是有些東西、可比「刀」可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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