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皎月下意識接,「笑著把他們原諒?」
周行訓:「……」
「…………」
周行訓倒是沒真掉眼淚,但是表情卻實實在在的演示了一個什麼叫『汪地一聲哭出來』。
盧皎月:噗……咳。
「阿嫦!!」
連你也笑話朕!
盧皎月咳了兩聲,壓下去那點笑意,哄著人,「這不是有你在麼?有你在,就不會輸。」
後半句話聽起來有點囂張,周行訓卻是的的確確把它變成了事實。
周行訓哼哼了兩下。
所以他就活該四處救火,給這些人收拾爛攤子?
他鼓著臉抗議了兩下,到底被順了毛,往桌上一趴,癱著道:「算了,我都習慣了。」
確實是習慣了。
唯一動過真怒的一次,是陳邃連失三城,舉著自斷二指的血淋淋的手掌在他面前請罪。就連那一次,也是給了對方五千兵,告訴他「奪回了十堰關,此事既往不咎;奪不回,你也不必回來見我了」。
人就是會犯錯。
他不能讓所有人都一點錯都沒有。
他嘆著氣,搖頭晃腦、老氣橫秋:「誰讓我是他們的主公呢。」
盧皎月這次真的是沒忍住,「哧」地一下子笑出來。
周行訓說的倒是實話。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實話放在他身上,就顯得特別不搭。
……
周行訓是從長樂宮離開、還未走到前朝的時候被攔住的。
這並不是第一次。
即便他把態度明明白白擺在那裡,也總有人想試一試。
礙著阿嫦的面子,他多數時候只是不怎麼理,但是要是真的過分了,他也不介意做點什麼。
他是不越過阿嫦插手後宮,但是阿嫦也並不會主動問起前朝事。她們總有父兄家人。既然跟著姊妹女兒享了榮華,那麼出了事後被牽連也是應當的吧?
會有人攔住她們的。
「被家人接回去」這樣的出路,就算是阿嫦也不會說什麼的。
今次倒是特別一點,攔他的是位少府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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