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浪費時間。」
她非常非常用力地抿了一下唇,「不會有結果的,不要做……沒有意義的事。」
周行訓的回應是:
他湊過來親了一下,特別大聲地,「我樂意!」
盧皎月:!
——這個人!
周行訓卻很坦然。
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況且他非常確定,有那麼一個瞬間、阿嫦確實動容了。
他既然能用五年的時間磨到這一點點動容,那就能用以後很多個五年換來更多的心動。
宮殿外的雲聚攏又散開,殿內的動靜也漸漸安靜下來。
盧皎月心情有點複雜,她整個人都處在一種莫名其妙的一夜情之後的冷靜期狀態,開始瘋狂反思自己到底是哪一步沒堅持住。
倒是周行訓一副非常饜足又不掩飾得償所願的樣子。
他本來是打開窗戶散一散屋子裡的氣味,但是抬頭往上看了看,卻愣了一下,突然感慨,「阿嫦就像是月亮一樣。」
還在冷靜期的盧皎月:?
她迷惑:「什麼月亮?」
周行訓:「天上的月亮啊。」
盧皎月:「……」
這是什么小學生問答?選擇理周行訓是她的錯。
正這麼想著,卻聽對方接著,「所有人都有所求,或為求利、或為求名。前者雖為世人不齒,卻是大多數人一生汲汲追尋的;後者高義,也不過是所求方向不同罷了。」
就連那個人、求的不也是一個『青史所載、昭昭清名於萬世』?
只是他求的,他給不起了而已。
「但是阿嫦沒有。」
盧皎月一愣。
周行訓已經走了過來,他稍微蹲了下身,似乎想看清盧皎月眼底的神色,接著問:「阿嫦有想要的嗎?」
他眼神中是純然的疑惑。
盧皎月沉默了一下,緩緩點頭:「有的。」
周行訓笑了起來,「是什麼?阿嫦你同我說,我給你啊。」
他似乎是真的很高興,語氣中自然而然地帶出了點『只要開口我就能做到』的神氣,像個不知世事深淺、胡亂許諾的少年。但是他早過了那個年紀,也並非不知世事。
盧皎月卻搖了搖頭,「不用了。」
確實不用,因為周行訓已經給過了。
——是「太子」。
所謂劇情,所謂一見鍾情,所謂盛寵,都不那麼重要。
一切的一切、只是為給這個小世界留下一位繼任天下的「盛世明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