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一行也確實如周行訓預料的,並沒有出什麼事。
他爹手握兵馬在魏州,趙帝非但不敢對他做什麼、還得好吃好喝地招待起來。面聖之後的周行訓卻沒急著走,而是頗為無所事事地在長安逛了數日。
逛得周重信都心裡打鼓,「我說祖宗啊,你玩夠了就得了,咱們也該回了。你難不成還真打算在長安住下啊?」
周行訓下意識反駁:「我沒玩!」
周重信:?
您這一副把長安逛得比鄢城還熟的架勢說是「沒玩」?這是「沒玩遍」吧?
周重信還是沒和周行訓爭辯這個,他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改口:「將軍已經來信催了,咱們最晚明天一早,必須啟程。我這兒提前告訴您了,您到時候可別怨我啊。」
信里的原話是『把這小兔崽子給我綁回來』。
畢竟是少將軍,綁是不可能一上來就綁。但是要是這位不配合,那他們也只能動手了。
周行訓沒看到信,但也不妨礙他猜到裡頭的內容,當即往一邊撇了下嘴,「行了,我知道了。」
又擺著手趕人,「你先回去吧,我再逛逛,晚點回去。」
周重信:「……」
這人不是打算趁這個機會偷溜吧?
周重信最後還是把那冒頭的疑慮壓下去了。少將軍鬧騰歸鬧騰,但卻知道輕重,不至於在這種大事上捅婁子。
話是這麼說,他還是不放心叮囑一句,「你可一定回來啊。」
被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你當你是七哥啊!」
周重信:??!
哎!你給我站住!
回來說清楚,我跟那個周婆子哪兒像了?!
站住是不可能站住的,眼前人早就沒影了。
周行訓走在長安的街市上,看著周遭的人來人往,神情不自覺地焦躁。
他隱約記得,自己來長安、應當是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才對。
但是他想不起來了……
漫無目的腳步轉入了一條巷中,這大約在長安城中也是富貴之地,青磚鋪路、抬眼就是高大又闊氣的門庭。
在這一眾堂皇的門第中,一間府邸衰敗得格外明顯。
那並不是一種外形上的衰敗,門口的石獅依舊威風凜凜,木質結構大門也堅固又寬闊,匾額更是簇新,但或許是因為一些角落裡主人無心打掃積下的灰塵,或許是內里過分安靜的氣氛,也或許偶爾途徑之人遠遠繞開、唯恐避之不及的態度……整間府邸都透著一種由內而外的衰頹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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