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敢當。」「陛下謬讚了。」
陳帝大笑:「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夫人和知改都是這般謙遜的性子。莫要妄自菲薄,有此巾幗是國之幸事,也是朕之幸事……說起來,夫人守城之功,朕竟忘了封賞,實在不該。」
封賞其實是封了的,只不過賞的是顧易的退敵之功,守城之事就在聖旨里被淺淺地提了一句。大概是朝中人也覺得,一介女流,不值得單獨封賞。
即便如此,也沒有一事二賞的道理,盧皎月自是拒道:「陛下將戍衛邊境的重責託付顧家,妾身既然嫁入顧氏、保邊境安寧便是分內之任,不敢當陛下賞賜。」
這番推拒被陳帝態度強硬地駁回。
不管在哪裡皇帝都是任性的,陳帝既然說賞、就沒有讓人拒絕的道理。
雖說迎駕的時候發生了這麼一點小插曲,之後倒是沒什麼特別。
陳帝一臉追憶往昔地在顧府里逛了逛,顧易隨行帝王身後,當個一點兒也不稱職的捧哏。要不是有馮力德在旁邊拼命圓話,好幾回場面都差點談崩了。
盧皎月:「……」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顧易在陳帝面前的樣子。
這不對勁。
顧易雖然話少,但並不是沒情商,相反他對情緒的感知非常敏銳,如果想的話,絕對不會讓對話陷入冷場。
她忍不住略微疑惑地看向顧易。
後者注意到這注視,輕輕偏開了下視線。
盧皎月恍然:他是故意的。
臣子自污不是什麼稀罕事,有時越是功勞在身越需如此。顧易的性格做不出什麼強搶土地、縱家僕在外欺男霸女的事,那就只能在帝王對他的印象上做文章——做個看起來沒有情商、四處樹敵的孤臣。
但從門口強硬的賜賞就可以看出來了,陳帝可不是什麼從諫如流、能聽得進去不合心意話的明君。
顧易這一朝不慎、就會徹底觸怒陳帝的行為,簡直是在走鋼絲。
……
回宮路上。
陳帝倒是一臉正色地和馮力德說起了封賞之事,煞有其事地詢問意見,「盧氏功勞在身,該當厚賞。你以為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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