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妡更迷惑了。
她見過這個大外甥,乖巧懂事、不像是鬧這種脾氣的人啊?而且還有她阿姊束手無策的孩子嗎?當年盧家小弟那麼無法無天,對著她還不是老老實實叫一句「阿姊」。
正這麼想著,卻順著盧皎月輕敲桌面的動作,看見了對方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的那行字——
[青奴不在府上]。
盧妡錯愕抬頭。
卻見阿姊的神色仍舊是那樣的溫和,緩著聲道:「這事實在麻煩,你再好好想想,免得被牽連了,讓青奴連你這個小姨都記恨上。」
盧妡想要說什麼,但是看著案上那一團已經化開的水漬,終是咬了咬舌尖,將話吞了回去。
她僵硬地往上扯了扯嘴角,努力把語氣放得輕鬆,「阿姊這是什麼話?都是一家人。長姐如母,阿姊把我帶大了,現在只是照看一下外甥這點小事,我還能不願意不成?」
她這麼說著,臉上的神情卻忍不住又是憂慮又是焦急起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居然讓阿姊把青奴送走。又是什麼情況?讓對方連「牽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盧皎月對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無事。
又一點點柔和下眉眼,輕聲:「阿妡,多謝你了。」
盧妡在這恍惚回到舊日的笑容里,卻覺得眼眶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她後悔了。
當年爹攔著阿姊嫁顧家的時候,她不該偷偷幫著阿姊的。
這才過去多久?她那個會因為她對弟弟的一句羨艷,就領著她從後宅偷偷出去,帶著她騎馬、教她射箭的姐姐就變成這樣病弱模樣。
如今還不知道卷到什麼事情里,竟然到了要把兒子送走的地步。
……
金陵這邊,把青奴的事情遮掩過去,盧皎月還是跟著馮力德進了宮。
另一邊,朱興賢也日夜兼程,總算把小郎君送到顧易這邊。
顧易早就收到了陳帝讓顧府家眷入宮的消息,連日來的心一直提著,聽到了朱興賢帶人來的消息,總算鬆了口氣。他也顧不得手上的軍務,親自趕過去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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