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個水就把她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解決了,簡直不能更合算。
在這個小世界裡,最讓人頭疼的其實是怎麼合情合理、又不引起懷疑地接近男主。
對一個多疑又謹慎、從小在惡意環境中長大的的皇子來說,他絕對不可能接受無緣無故的善意(具體下場可以參照上個慘遭捅刀執行員),但是要人為製造原因,那必須確保這個背後的人為痕跡絕對不會被發現,否則一旦被拆穿,下場絕對比上一位執行員還要慘烈。
這裡面的難度讓盧皎月甚至認真考慮了一秒,她要不還是想辦法提前把女主帶過來吧。
但是現在,她才剛剛到這個世界、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理由就自己撞上來了。
——救命之恩啊!她再怎麼感激都不為過吧?
而且還是真·巧合。
背後沒有半點人為痕跡。
這還運氣不好?
簡直是老天都在幫她!
盧皎月放任這點「感激天降饋贈」的情緒醞釀放大,一點點放柔和了眉眼,臉上露出了再真誠不過的笑意,「你是小七吧?叫我阿姊就好。」
這確實是善意。
原身被成帝和先皇后視為己出,一應待遇皆比公主,和皇子公主也是以「兄弟姊妹」相稱,當然得是受寵的那種——可以說,是名義上的「郡主」,實質上的「嫡公主」了。
梁渙抬眼看過去,忍不住怔了一下。
池水打濕了鬢髮,狼狽地沾在她的頰側,水珠順著鬢髮往下淌著,連長睫都沾得濕漉漉的,微風拂過濕透的衣裙帶來陣陣涼意,單薄的身軀帶著微微的顫抖。
可即便如此,那雙杏眼中仍舊滿溢著柔軟的碎光,連蒼白的唇都維持著往上的弧度。
梁渙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碰觸了一下。
那種個人領地被冒犯的感覺實在過於明顯,他眼中不自覺地帶出點冷意。
盧皎月:「?」
她剛才有幹什麼踩雷的事嗎?
另一邊。
一個錦衣少年渾身濕淋淋地從蘭苑走出,外面侯著的內侍一愣之後,連忙迎上去。
他一面忙不迭地給人擦著水,一面又眼神示意跟班趕緊地、甭管去哪、先弄套乾衣裳來,口中還納悶道:「主子,您這是下河抓魚去了嗎?!」
梁攸尚只是道了句「不小心掉水裡」了,便不欲多說。
父皇對太子不滿也不是一兩日了,他那些哥哥們也都各懷心思。
梁攸尚實在不想摻和到這亂局裡,那就絕對不能和高平郡主扯上關係,還是這種落水救助的曖昧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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