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待再接著感慨兩句,卻聽見前方一聲淡淡地反詰,「好人?」
盼喜一愣,這些閒話有回應實在太稀奇了,他居然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不確定的往前看了兩眼,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抬頭卻見對方已經換下了靴子,走到几案旁鋪紙研墨了。
盼喜大老遠的頓住了腳,不敢再跟過去了。
按理說作為七殿下身邊的小宦官,他這會兒該去伺候筆墨的,但是他一個苦出身干粗活的哪裡接觸過那種金貴玩意,第一次伺候就把墨打翻了,污了旁邊的一刀紙。
盼喜可忘不了那會兒七殿下看他的眼神。
說實話,他都以為自己要死在那天了。
盼喜壓了壓那點因回憶冒出的冷汗,琢磨著殿下剛才那話的意思,不確定地問:「殿下是說高平郡主?郡主不好嗎?上次不還送了殿下匹馬麼?這次又留了飯。」
宮中有個靠山簡直太重要了。
別管什麼原因,今兒個殿下被留在芙蕖宮用膳,那就是得郡主青眼。以後,那些小宦官們剋扣份例都要掂量兩下。
梁渙磨墨的手頓了頓,垂下了眼。
好?
就是因為太「好」了,才叫人懷疑。
送那匹馬是因為「救命之恩」,而所謂的「恩情」也該在玉牌送來的那一瞬間了結了。
貴人落水,旁邊的人去救是應當的,若是不救才是罪在不赦。
既然是本分,那就談不上什麼恩不恩的了,對方願意給賞那是厚道,高平郡主出手那麼大方,必定也有封口的意思。
至於說為什麼「封口」?
成帝想要讓高平郡主嫁入皇家也不是什麼秘聞,在這種時候,和一個低賤的舞姬之子扯上關係,顯然不是她願意見到的。
本該是這樣的才對。
但是她今日這回又什麼什麼意思?那人到底想幹什麼?!
盼喜得不到搭話因為沒在意,這位主子確實不愛搭理人。但看著那硯台中一圈圈漾開的墨,他還是欲言又止:殿下這次的墨,是不是磨得太濃了點?
芙蕖宮。
盧皎月看著自己眼前的一組骰子,陷入沉思。
[壹、壹、貳]。
是她剛才搖出來的點數。
看起來似乎有效果,盧皎月鬆了口氣。
可效果是有了,原因還沒有找到。
這裡面的影響因素實在太多了。
往簡單一點想,可能是和梁渙的碰面、或者是和對方的肢體接觸(她先前借著扶人起來的動作碰了對方一下),往複雜了想,這裡面可能涉及劇情的進度、梁渙的黑化程度、對方對她的態度等種種因素,能夠拓展的東西簡直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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