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循著長官的視線看過去,卻是茫然,「寺卿?」
張寺卿聲音發沉:「你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小吏臉上的困惑之色更甚,「屬下駑鈍,還請寺卿明示。」
張寺卿:「……」
確實夠駑鈍的。
這種事是能明示的嗎?!
張寺卿緩緩地吐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對方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到了這個時候,他終於想起自己剛才一直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是什麼了。
——那兩個人太親近了!!
接待他國使者這種很具備儀式意義的事,讓太子主理很正常,但高平郡主也參與進來就不那麼多見了。張寺卿見到人的那會兒就明白過來,那所謂鳳命流言恐怕很快就不是流言了,成帝這是真要給太子立正妃了。
但是現在,這位未來太子妃和太子關係平平、恪守禮節,卻和另一位皇子很是親密。
張寺卿忍不住想起,自己先前見到七殿下是怎麼想的來著?
七殿下是太子一系的人,太子有事不能來,讓七殿下代之很正常。
但這種事也是能代的嗎?!
張寺卿打個激靈,不敢深想下去。
皇家的事,當真不是他們這等人能明白的。
盧皎月不清楚太子到底是臨時有事讓梁渙來幫一天的忙,還是之後都無暇照顧這邊。但是難得有這樣的機會,盧皎月結合著劇情內容、系統資料、還有鴻臚寺里的典籍,仔仔細細地和梁渙介紹了一番桓羯的習俗,為了對方未來的戀情順遂可謂是煞費苦心了。
梁渙卻開口問:「阿姊想去桓羯?」
盧皎月一愣,奇怪:「怎麼這麼說?」
梁渙略微有些探究地看過來,「阿姊說起草原來,似乎很喜歡。」
盧皎月這次怔了怔:喜歡嗎?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那些充滿著感情色彩的、對草原的描述來源於什麼人了。
從那次博宜之役後,周行訓就念念不忘地想帶她去草原看看,不只是草原,看河、看山、看海,看遍一切他前半生所慣見的北地風光。盧皎月並不是一個喜歡旅遊的人,但是在那樣充滿著情緒感染力的描述下,她也確實萌生去看看也不錯的想法。
只不過後來因為種種原因,終究沒能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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